遥儿不喜欢?”
她埋住脸摇头。
“为夫却觉得那儿最美,若要比较,这儿,这儿……都美极了。”
他指尖在自己吻过的雪原上轻点,甚至笼在雅丘之上,豆蔻轻搓。
夏诉霜听着生气,暗自使劲儿,要逼他退去。
“嗯哈——”
这哪儿教训他,反倒美着他了,宋观穹眉目更艳,钳住她,欢快地引送。
屋中劈面似的响越来越急,混着她的求饶声,帐上人影一跪一卧。
跪者晃如虚影,卧着的全然受着,吟出呓语。
帘子无风自动。
次日一清早,夏诉霜还未睡醒,就被宋观穹挪到了马车上,往江南去。
可另一边,有人在往西北奔。
项箐葵自夏诉霜离京之后,就整日唉声叹气的。
思及周将军出事的时辰,就知道师父是要救他才跟着要离开建京的,这样一来,她师父就成通缉犯了,以后要见面更难……
后来周凤西在边关遭遇意外的消息传回了京城,项箐葵一下就慌了,害怕师父也出事,什么都顾不上,快马就来了西北。
薛九针不放心,跟着她一起出来了。
可西北天高地广,人海茫茫,她又该到哪里去找师父呢。
后来还是薛九针提醒了她,她师兄也来了西北办差,他手下人多,消息一定比自己灵通。
项箐葵一想是这个理,师兄不可能不关心师父的,他一定会帮忙!
于是转而打听起了师兄的行踪,才知道他已经办完了北庭的差事,不知往哪儿走了。
正准备下江南的夏诉霜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小徒弟,正满世界找她。
此时已是行路的第三日。
夏诉霜拥着狐裘,闭眼窝在夫君怀里,两个人一块儿卧在湖上小舟上。
阿霁说不用急着赶路,两个人打算一路游山玩水,听闻天矣山上积雪未消,就上山来了。
已近初夏,只有这山顶终年积雪,寒气逼人,一眼湖泊平滑如镜,映照着小舟倒影,远山皆白,景色干净,地方也清静。
夏诉霜懒洋洋地,鱼竿动了,也不收杆。
宋观穹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是来钓鱼,还是喂鱼的?”
这怪谁?夏诉霜白了他一眼,换边儿又睡过去。
宋观穹低眉一笑,将狐裘拉上一点,让她安然睡着,他将鱼竿一挥,一尾鱼儿利落地出了水面,落进鱼篓之中。
他也不再管钓竿,陪着师父小憩。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日子……
若是没有贸然造访的人就更好了。
项箐葵在天矣山脚下认出了师兄的人马,一打听,就知道师兄上山来了。
她又惊又喜,老天帮忙竟然这么快就找到师兄了。
于是借了马一路快奔上山。
越到山顶越冷,快马让她喘不上气,唇色发白。
薛九针让她下马,将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