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娘没跑,还回来了?
衡安郡主见夏诉霜回来了,尖叫道:“你刚刚去哪儿了?”
夏诉霜举起隙光剑,“找兵器去了。”
今日搜查严密,她不好随身带在身上,就找了个地方了埋起来。
“你——”衡安肝胆俱颤,想说什么,又实在说不出来。
夏诉霜重新将丝线绷紧,转头抽出隙光剑,立在石阶之上,
外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偏殿这边,侍卫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叛军却还在源源不断攻进来。
门外守着的,就只有一个夏诉霜。
一个人,还是女子,再厉害又有什么用。
一时三刻,叛军就要把她们屠杀殆尽了。
众人皆是绝望。
“援军怎么还没有到?”
老王妃说不出话来,太子的援军,只怕不回来了,无为寺里能守的,都留在正殿那边,剩下的就是护送着太子出去,没有顾得上这边。
这些话说出来,也只会让她们更加惶恐绝望罢了。
夏诉霜拔出了隙光剑,往前走了一步。
长剑划出,如白日见月,清寒迫人,晃出背后殿中的惶惶人心。
在见血之前,没人想到夏诉霜能杀人。
就是老王妃,也只以为她虽是白祁山人的弟子,但到底是女子,精通武艺也越不过这许多叛军去,能杀一两个就差不多,只怕还要先她们死于非命。
杀尽了侍卫之后,偏殿这边还剩几百叛军,人人杀得目光似虎如狼,前冲着要扑杀撕碎掉挡路的女子。
“铛——”
枪与隙光剑相撞的第一下,声音钻进了头盖骨中,听者立时心惊胆战,等他意识到对阵的是一个高手时,剑已封喉。
莫说挥枪,人已站不住,膝盖直直杵在石板上。
夏诉霜长剑去势如风,携着无双杀意,再无半点克制。
绝大多数扑上来的,一招未出就已没了性命,隙光剑得血浇注,剑身一脉血线涌动如复活过来,贪婪地要更多鲜血止渴。
一个,两个,三个……越多越好。
在叛军和殿内人中,本该被立刻被碾碎的夏诉霜,逆着嗜血的人潮,没有后退一步,反而往前踏,宰杀了一头头扑上来的野兽,不见支绌。
“她怎么……”
所有人都看傻了,连原先凶悍的叛军也开始犹豫。
玉乔娘子攥紧了拳头,看得又激动又害怕。
“那人,好像真
能救咱们啊。”一位夫人说道。
殿中的女眷们,只见过寻常护卫、士兵,大都高大、强壮,才意味着能震慑旁人,在打斗中有更大的胜算,若眼前这样杀人如拈花飞叶的剑客,闻所未闻,更见所未见。
此时,夏诉霜在所有人眼中,已经褪去了女子的模样,她甚至不像是一个人。
似神兵天降,那看似削弱的背影,竟然立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上前的叛军一一斩杀,真的未让一人靠近大殿。
这种震撼让她们只是睁大了眼睛,久久无言。
原本提心吊胆的人已经忘了害怕,只看那眼花缭乱的剑术收割掉一条条人命,恍惚间还以为在梦中,魂游了一番炼狱。
老王妃未曾想到,她今日请夏诉霜同行之举,阴差阳错竟救了自己一命。
回过神来,她低声念佛。
“那是王府的女护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