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双与寻常孩子不同的瞳眸,注定这孩子的不凡。
纸终究包不住火。
在杜清远满周岁那一年,杜叙则为杜清远办周岁宴。
本一片欢腾的气氛被涌入的锦衣卫打断。
那位垂帘听政的太后亲自到访,看着坐在杜叙则肩膀上对着她笑的孩童,冷漠得说出一个字。
“杀。”
刘氏和杜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并答应杜家上下永生为太后当牛做马,太后看在当年刘氏祖母伺候过她的份上卖了一个面子,这才保住了清远的命。
之后,杜家便一直为太后效力,平安的度过了十七年。
直到半年前一纸赐婚打断了平静。
杜叙则知道,这门婚事是太后安排,只等墨尘死了,属于墨尘的一切便理所应当的属于杜清远这个王妃,而这正是太后所期望看到的。
杜清远不明白自己身上背负了什么,杜叙则却清清楚楚的知道。
若没了太后的庇佑,杜清远会死,杜家也会跟着遭殃。
他们的命运,早就在十七年的清明节,那个襁褓里的婴儿对他笑的那一瞬,绑在了一起。
但愿杜清远这一次吃了亏,能认清楚现实。
……
“认清现实。”
杜清远看着郝叔来的信,目光复杂。
爹并没有来救他,只给他写了这四个字。
“老爷刀子嘴豆·腐心,一定会想办法救少爷出来。”
郝叔安慰道。
杜清远靠在地牢冰冷的石壁上。
“郝叔,能和我仔细说说赵懿失踪的事吗?”
郝叔点头,将近日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三日前,驼儿城传来消息,三皇子失踪下落不明,皇帝派出兵马前去寻找,却遇到越水国大将军的阻挡,之后有人告知三皇子和少爷一同离开,也不知是谁放出消息,说少爷回来了,皇帝便下旨捉拿。”
而后,就发生了现在这一切。
杜清远仔细回忆着,那一日赵懿企图在他身上找些什么,忽然。
他想起了什么。
坐直了身子,从怀中取出那枚丁亦交给他的银色令牌。
“郝叔,你见多识广,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郝叔接过杜清远递来的令牌,只一眼,眸子一沉,迅速的用袖子遮住。
“此物少爷是从何处得来的!”
“说来话长,郝叔,这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