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冰冷不含一丝温度。
“听话…”
“梁慕亭。”
她又叫了一遍,空洞而麻木。
“你放开。”
她没有落泪,也没有焦急,目光呆滞,盯着警车离开都无动于衷。
“我们去看看。”
她拉起梁慕亭的手,被冰凉的血水沾湿,麻木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反应。
“你受伤了?”
她盯着掌心上斑驳的血渍一动不动,几秒钟后视线转到他手臂处被血浸染的衣服上。
“不要紧,都是小伤。”梁慕亭换了一只手牵她。冉竹往后避开,视线并未从他手臂处移开,声音干涩。
“你去医院,我自己去警察局。”
“没事的,走吧,我们去看你哥。”
冉竹终于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梁慕亭,你别再让我担心了。”
说完她到往路边走去拦车,“我先去警察局,你从医院检查好再来找我。”
梁慕亭跟过去,“冉竹,我车上有医疗箱,拿着在路上止血,等那边完事了再去医院。你这样,我也会担心。”
冉竹的表情没有太大起伏,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
“好。”
俩人终于达成共识,梁慕亭勉强松了口气。
上车后冉竹第一件事就是看他的伤口,梁慕亭见拦不下只能任她摆弄。
她的动作又轻又缓,将他袖口一层一层挽起,面上不显,指尖冰冰凉凉微微发颤。
梁慕亭知道自己伤的不轻,怕她见了担心便试探着拉住她的手小声询问,“我自己来好不好?嗯?”
她的手太凉了,好像冰块直接砸在了他心尖。
冉竹轻轻一挣从他手中抽出,继续刚才的动作,伤口终于显现。
精壮的小臂上被美工刀戳出一个深口,伤口和布料粘连着,血水不断渗出。
梁慕亭的嘴唇惨白,好看的眉头皱在一块,每每看向她都露出安抚的微笑。
“得去医院。”
冉竹要叫住师傅,被梁慕亭拦住,“乖,去警局,不严重,包上止住血就行,别怕。”
“不行。”冉竹从后座探出身子叫住师傅,“去最近的医院。”
她面无表情的拉着梁慕亭的手,把伤口以外的血渍用酒精棉蹭掉,梁慕亭一动不动不敢打扰到她。
好在医院并不远,隔着一条街,医生简单处理后不再流血,俩人又一起打车到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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