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的嗓子痛痒至极,思思猛咳起来,剧烈的咳嗽因着嗓子干裂愈发难受,思思弯着腰如虾子,因咳嗽,使得脸上红黑交替,愈发难看。
萧哲扶着她略有温柔问到:“怎么了?”
思思因这双手的搀扶身形稳了许多,艰难说道:“水,水。”
萧哲恍然,是了,大半日,此人未曾饮水进食。遂急忙命人端来水,还有饭菜。
思思捧起海口酒碗一顿牛饮。喝下水,不在那般痛痒,可脸上的青黑又抓心挠肝的痛痒,思思一如往常伸手拍了又拍,直看的萧哲诧异,发觉诸葛尘此人嗓子和脸面不太舒服。
仰头看向被日光蕴射的圈圈五彩光晕,想到一事。
不久,思思就被士兵们用一张网兜遮盖住了浓浓烈日的捕杀,身上的不适愈发减缓,从未被关怀的思思感激的看了萧哲一眼,沙哑的嗓音挤出一句:“谢谢王爷。”
“不谢。”声音虽冷,却依旧令思思甜到了心里。
……
三日,思思最终将士兵们训练的动作熟练,有模有样。
三日里,思思脱层皮,本来就瘦的一把骨头,如今更加瘦的不成人形,清瘦的脸上愈发衬得难言的清癯和寡然。
若非有萧哲做精神支柱,恐她,早已躺下了……
三日后,思思与萧哲各执一队人马,进行思思口中所言,实战演习。
将士们是无比兴奋的。
张虎是第一个跳进场中。满含期待的看向点将台上坐着的萧哲和思思。
思思唇边漾笑,转头看向萧哲,眸中狡黠难测,看的萧哲颇为期待。他真想看看,这三日里,这个诸葛尘能做的如何!
棋子挥动,思思细瘦白皙细嫩的胳膊就这般暴露在外。引得萧哲和众人晃眼的不适。
行军多久了,都是糙汉子,连个女人的影都未见,如今见了那比女人的胳膊还细嫩的手臂,实在有些不舒适。
思思察觉了,轻咳几下,将袖子拢紧系好重新舞动。
萧哲也收回视线,想不到这军师除了脸黑,身上倒是白玉如瑕。遂也挥动旗帜,战场上的兵将瞬间移动,规矩而整齐。虽看了三日她的排练,可真到了正面厮杀,顿时亲临杀场的萧杀和紧张伴随鼓擂而激烈四起。
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思思淡定挥动棋子,大军开始斗争而起。萧哲眼看着自己的兵杀进去不久便被吞噬,假死的士兵很快便躺倒一地。满地的假尸横陈似叠累的小山包昭告着萧哲,你,败了!
一波一波又一波,萧哲及其副将们惊得皆站立而起,不可思议的看着训练场上自己的士兵被杀得片甲不留,不由得倒吸口气!
他没看错吧!此阵法威力竟如此之大?
第一次,萧哲惧到骨子里,扭头惊魂未定的看着眼如淡波,凝视前方,唇边一抹嘲讽笑意阑珊的思思,发呆许久。
萧哲彻底败了,败得一塌糊涂。简直惨不忍睹。
思思缓慢扬起最后一抹旗子,兵士解散。
收起旗子随意一丢,仿若手中旗子是对弈的棋子,下过棋后被她轻松抛郑。旗子无声无息被丢在地上,昭示这场持续了一炷香不到的战事轻松解决。
“王爷,你输了。”嘶哑的音破出喉咙灌入萧哲及一甘副将耳中。
萧哲等人良久无声,只傻了般的看着思思。
“你,究竟是什么人?来自何方。”萧哲迈步走向思思,俊眸低瞧,清冷的问道。
“诸葛尘不过一介草民,五湖四海皆为家,居无定所的游子罢了。”思思淡定回到。
萧哲俊眸轻眨又眨,转身离去之际说出一语:“今后你就是本王的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