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双眼眸似乎是常常含笑,但真正带笑的时候少之又少。
“我母亲说,她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同我父亲在一起。”
盛听淮眼底轻嘲:“本来多年的青梅竹马情分,最终聚到一起彼此折磨,谁也不愿意放过谁。”
预料到可能会是同样两败俱伤的结局,他先一步拒绝了许家的提议。
哪怕当时许之斐带着怒意出手打他,盛听淮也始终没有出声解释什么。
他轻啧:“我母亲有白月光,我父亲有朱砂痣,他们若是有一方坚持过,就不会有这种局面了。”
听到他这么说,许之澜蓦地想起了宋伊曼说的那句“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当时她以为是盛听淮拿借口搪塞对方,现在蓦地心口微沉。
若不是有深爱的对象,盛听淮恐怕无法说出这样一段平静又触人心弦的话。
他仿佛是在委婉地告诉她,就像他的父母一样,他也有心头的白月光。
而同他们不一样,盛听淮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联姻,他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许之澜想起他出国离开的那一天,日光澄澈如琥珀,学校墙边的玉兰树又抽出了新的枝桠。
周围是人群簇拥,欢声笑语。
她背上是白色帆布的双肩背包,心头有难以形容的寂寥感涌上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她的整个青春在无声中落幕了。
许之澜眼眸静静,仿佛是隔着时间的重影看向盛听淮,最终开口没有反驳:“你说的对。”
许之澜慢悠悠离开,瞥他一眼:“对了,记得多喝热水,阿淮哥哥。”
第22章冲突
寿宴过后,许之澜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再见到盛听淮。
倒是许之斐提起过对方整顿盛家的事情,语气难辨:“看来是那些人用的招数太下三滥了,他一点后路都没有留。”
许之澜没有搭话,只是心不在焉地哦了声。
许之斐见她这反应,轻动眉梢,没再说什么。
周末,许之澜同室友们出门逛街,几人来了兴致便提议去滑冰。
宋佳她们没有接触过滑冰,兴冲冲地穿上冰刀鞋后,一个个摔得七零八落:“这玩意好难啊!”
许之澜先前接触过,因此能保持基本的平衡。
宋佳眼疾手快地揪住许之澜的帽子:“你个无情的女人,居然想丢下我们就跑。”
许之澜滑了回来,眼眸弯起:“本来以为我平衡感已经够差了,没想到人外有人。”
宋佳:“!!!”
怕说话太欠被打,许之澜好心地指点了她们一番。
一群人扶着滑冰场边缘的栏杆,多少能滑上几步再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