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高中那会儿他们要天天跑操,江惊岁从来没请过假,她生理期来了顶多是不爱活动,喜欢趴在桌子上睡觉。
“也不是。”江惊岁手心贴在暖水袋上,嗓音还哑着,听着很没精神,“晚上喝了冰的东西。”
冰的,又是啤酒,双层buff叠满。
她不是那种娇气的性格,一般的疼都不会吭声,这次不同,跟无麻醉开腹手术一样的级别。
要不是连祈来得及时,江惊岁估计今晚就能和她太姥姥团聚了。
“现在好一点了么?”他眼底的情绪还没收起来,眼神看起来很深。
不想让他太担心,江惊岁点了点头:“我没事,你回去睡觉吧。”
这都快凌晨三点了。
“等你睡了我再走。”
连祈把压在她身上的猫抱了下来,又将台灯的灯光调暗了些。
大饼难得没抓他,听话地窝在他怀里,圆溜溜的眼瞳还在盯着江惊岁看。
夜渐渐深了。
江惊岁实在没力气说话,迷迷糊糊地抱着暖水袋睡了过去。
怀里的狸花猫忽然抓了他一下,这次没露出来爪子,只用了柔软的肉垫。
连祈低头看它一眼,猫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把他的手推开,然后跳到了床上,将自己窝成一团毛球,睡到了江惊岁枕头侧面的位置。
卧室里安静下来。
只有昏沉沉的暖光还在亮着。
连祈也没看手机,伸手从床头柜上拿了条星星折纸。
这些折纸还是江惊岁上大学那会儿买的。
当时想着折两瓶彩色的小星星,放到书架上当装饰品,但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她买回来之后一直懒得去弄。
从大三到现在,四五年了,一共折了三颗。
空荡荡地躺在玻璃瓶里。
连祈坐在椅子上,低头折起了星星。
折好一颗,丢到玻璃瓶里,再接着折。
一连折了十几颗,蓝色的小星星浅浅地覆盖住了瓶底,江惊岁也睡着了,连祈这才关了灯,起身回去。
“晚安。”
他轻轻地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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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惊岁这一觉睡得很沉。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九点钟了。
连祈不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昨晚他坐着的椅子也放回了原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