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将我托付给它们?”
“说说而已。”
今天发生的事,长琴自己也没有理清头绪,要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能说吗?那就睡吧。”赛里斯声音里满是关怀,他扯起被子裹着他们俩,准备带着长琴躺下。
这一下,反而是长琴有问题:“这就不问了吗?”
“你不想说。”
“你难道就不好奇?”长琴没来由地生气,这时候赛里斯的忍让反而让他感到别扭,恼怒。
正气在头上,长琴要继续说些什么,可能是更刁难的话,但是汹涌怒火却让覆上他双目的手掌给止住了。
是赛里斯的手掌,暖暖的,掌上粗茧有点硬。
他不觉屏息,身躯也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如果我追问,你就不生气,不骂我了吗?”
声音就在耳边响起,没有恼怒,只是很平常的问话,却让长琴稍微清醒。正如赛里斯所问,如果追问,结果不一样了吗?估计他会更排斥,赛里斯只是选择比较缓和的方式被骂。
意识到是自己不对,长琴态度放软下来,略略丧气地暗叹,轻声说:“你骂我吧。”
“我若骂你,你会生气。”
“不,刚才是我无理取闹了,你骂我也应该。”
这一回,耳边传来低笑声,炙热气息喷在耳边,微微的痒,却比两只野兽的接触还要轻柔,腻人。
这逗起了长琴的笑意,也接着笑,两个人贴在一起,轻轻地笑,相贴的胸背连连颤抖相撞。
“我不骂你,骂你,你会来劲。”
听赛里斯这般说,长琴更是大笑:“是呢是呢,像你这种软趴趴的迎击,我反而无从入手,有时候我真是恨得想要咬你一口。”净学得这么精明,狡猾,又硬是把这些原该是缺点的性格化腐朽为神奇,比谁都窝心。
“那你就咬吧。”赛里斯轻笑:“把我吃下去也可以。”
虽然知道赛里斯只是字面上的意思,但长琴心中仍是有所触动,翻身将赛里斯摁倒,就着月色看这独眼的少年。
漂亮,温柔,坚忍,有心计却不用于害人。
还是这么年轻的人,却成熟稳重,让他倍感安心。
见长琴发呆,赛里斯微笑,装做严肃地问:“不吃了吗?真浪费。”
长琴傻眼了,而后噗哧一声,失笑,整个人脱力地伏在赛里斯身上,半天以后他才缓过气来,轻声叹息着宣布:“二世可能会来这里。”
这句话让身下躯体微僵,长琴感受到了,却不得不说。
“他来找我,是因为他身上有一个诅咒,我有药能够治他,只是接触过后,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我不希望你再回底比斯去,不想你再冒险,所以……”
话还没说完,长琴只觉赛里斯用力,未反应过来,他们已经翻转,逆了上下。
赛里斯俯视着长琴,轻声呢喃:“我爱你,只要你。”
犹如宣誓般庄严的神态让长琴着迷,仅仅一句话,谁都能说,但是从赛里斯口中说出来,却是能够让长琴快乐的咒语。
赛里斯的鼻尖轻逗长琴的,低声喃喃:“他来了也没关系,我会在你身边。”
“嗯。”
“不用苦恼,我们一起应付。”话落,俯道轻轻吮吻。
长琴喟叹一声,放松身体,主动回应。
他们沉溺其中,暂时抛开所有苦恼,尽情享受彼此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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