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也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太阳穴不适地突突直跳了起来。
“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杂种也配称为我哥?”
井向泽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嗒、嗒”,他走远了些。
袁也在门口站直了身子,他眼睛微眯了一下,仍旧谨慎地跟外面人聊起来:“跟哥哥的关系还没有变好吗?我之前不是有跟你聊过吗?”
有什么东西“唰”得直接飞到大门上,再沉闷地扎进了厚重的木头门里。
贴门站着的袁也被这突然逼近的声音吓了一跳,他后退了两步。
又连续好几声“唰唰”声音插进他面前的门上。
井向泽的声音远远地飘了回来:“而做好了的果冻刀还可以回收,在融化之后被我吃进肚子里。”
他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嗒嗒”声又近了:“老师,你觉得这个想法好不好?我可以把混着别人血液的果冻刀融化后再吞进自己肚子里。”
袁也保持理智:“某种意义上来讲,应该不太卫生,如果对方患有传染性的血液疾病呢?”
井向泽的声音贴在了他们俩之间的门上,袁也听见他小声又惋惜地“哦”出了一声。
袁也往门的方向靠过去,嘴上问道:“你刚刚还说磨刀是为了削木头,果冻刀也可以用来削木头吗?”
“小泽,我是特意回来找你的。”袁也压低声音对门口的人说道,语气真诚万分。
门口传来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井向泽古怪地哈哈笑了两声:“老师,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骗子啊?”
“怎么不可以削木头?我喜欢这种慢慢的完成一件事的感觉,你不喜欢吗?你坐在那里,自己亲手做成一个东西,想到以后可以亲手插进谁的血管里,不是应该更加兴奋吗?”
相较于跟井向泽牛头不对马嘴的说话,袁也更想先见到另外一个人:“你知道你哥哥是怎么找到我的吗?他想要做什么?”
袁也想不通,对方是知道了什么才设局把自己抓起来的吗?
那么此刻把自己跟小井关在一起又是为什么?
袁也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之所以过来也是觉得七年时间过去,人的变化足够大,他又比过去更精于伪装,相信对方不会认出自己。
虽然回来前夕,半退休的老头掐着指头非说他,此去凶多吉少。做个骗子还做出大善人的觉悟来,结局不是后半生吃牢饭,就是后半生生活不能自理,死了倒算是件好事。
老头风凉话可真会说,但凡真会算命,也不至于每次去赌场都输得穿底裤回来。
不过他确实也拥有一点不该有的好心,不然现在也不会被关在一间十平米的屋子里,面对不知道什么样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