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白望着远处于高空中悬挂着的一轮弯月,借着柔弱幽暗的月光,她依稀能看见下面荡起浅浅波纹的湖面。
香槟细腻绵密的口感,在唐秋白的味蕾上打着圈,靠近酒杯时,还带着些醇正清新的果香却抚上她的眉眼。
“白天,白天我们的话题还没聊完。”唐秋白缓缓的说。
“嗯?”轻浅的鼻音,身旁人似有不解。
“关心。”唐秋白提示道。
“我只是觉得你很奇怪。”景舒云抿了口酒。
“为什么奇怪?”唐秋白收回视线,侧头看她。
“双标。”景舒云顿了顿又说:“为什么对静婉和姜凡的事那么认真,却对自己的事又是另外一种态度。”
“哦,你说这个啊。”唐秋白笑了笑,“因为原本就不一样,姚雅丹是针对我排挤我没错,但是她没做人身伤害的事,大不了我换个公司。那个姜凡纯粹是见色起意,一旦姑息后果严重啦。”
唐秋白望向景舒云的眼睛里带着笑说道:“况且,总不能摔女生吧?”
“哦?还有特权?”景舒云回看着唐秋白的眼睛,细微的挑了下眉。
唐秋白眉间微皱,“这倒不是什么特权,主要是姚雅丹来暗地里的小动作,又不是像姜凡被我激怒先动的手,我总不可能先动手吧?再说。”
唐秋白停下来又喝了口香槟继续说:“姜凡皮糙肉厚不会受伤,姚雅丹那样多半就会受伤了。”
“所以呢?”
“所以,不能摔啊!她要受伤了,那报个警就有证据了。”唐秋白眯着眼睛笑着说。
“哦,所以那你还挺聪明?”景舒云瞥她一眼。
“还行还行,不傻。”唐秋白深吸了口气,慢慢的呼出来,眼睛看又看回远处,“其实我也知道,我的性格有些问题。”
“不过,谁的性格又没有缺陷呢。”
唐秋白说这话时,和她相反背靠着栏杆的景舒云,微弱的点了点头。
唐秋白却没有注意到景舒云的动作,只是望着远处的月光,脑海里回想起姚雅丹讽刺她时提起的景舒云,瞬间像是微小的火星,彻底点燃了唐秋白心里的引线。
“我也在改变,也不会再因为不重要的人,而妥协了。”唐秋白侧头看着景舒云的侧脸,从湖面带来的风,还有些凉爽,吹乱她的碎发,跟着风一起飘舞,唐秋白看不清她的表情。
或许是感受到视线,也或许是因为风的原因,景舒云转回身和唐秋白一样迎着风双手搭在栏杆上,侧头看她。
“嗯。”她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