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的。”薛姮强颜欢笑地摇摇头,也没提晚上晚回来的事,拿话岔开了,“樱樱今天下午和叱云娘子玩得开心吗?”
岑樱脸上一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嗫嚅着唇道:“你、你就别打趣我了……”
“姮姮,我想问你……”她凑得愈近,小脑袋近乎是放在了薛姮的肩上,与之耳语道,“……就是,就是和,和夫婿亲亲,是可以的么……”
自上回落水之事后,两个人关系愈发亲密,连薛姮和东宫的婚事也推心置腹地说过了。薛姮说,她不喜欢太子殿下,会去求圣人取消婚约,因而她也不介怀她和她说起太子的事。
帐顶泻下的一缕月光里,岑樱双目星星熠熠,又是羞涩又是欢喜。看在薛姮眼里,却泛起淡淡的担忧来。
樱樱是多么单纯的女孩子,她什么都不懂,和太子来往只怕是要吃亏的。便问:“樱樱,你和太子……圆过房么?”
“圆房?”这话周大嫂好似也问过她,但也都神神秘秘的,未有说得太清楚。岑樱好奇地问:“什么是圆房。”
她竟是不懂?薛姮微微愕然:“你……你不知道的么?”
“就是……”她语塞了阵,红着脸还是说了下去,“女孩子的身子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碰的。只有成了婚才可以让夫婿碰。”
这个哥哥和阿爹也都教过,道理岑樱是懂的,但仍是一知半解:“那为什么夫婿就能碰呢?”
“因为夫妇成婚,是为了繁衍子嗣。这里……”薛姮握着她手在那儿轻轻一点,也没说得太明白,“若是碰了,就是圆房,圆房了,就有可能怀孕。你想啊,若是没成婚就有了孩子,旁人会怎么看待。”
这倒也是……岑樱想起村子里那些大娘大婶的闲言碎语,点点头深以为然。
“那……”她结结巴巴地,又想问是否可以亲亲的话,薛姮一笑:“最好也不要。”
“虽然樱樱和太子已经在村中成过婚了,但这件事只有你们知道,旁人并不知晓……”
她想现在两个人婚事未定,传出去总是不好的,太子殿下迟迟不肯向陛下表态承认成婚的事,若定不下来,樱樱却失了清白,可怎么办呢。
岑樱知晓这话是为她好,又是感激又是感动:“我知道了,谢谢姮姮。”
她已经被他亲过好几回了,下次可要记得拒绝他。
“对了……那,那种事,会很疼么?”她害羞地问。
薛姮亦是有些羞涩:“初次是有些,以后,就不会了。”
“姮姮知道的真多啊……”
岑樱本是感慨自己什么也不懂,听在薛姮耳中,却难免生出别的含义。
“以前……我的傅母还在时,她教给我的。”她磕磕绊绊地说。
怕她多问,又忙转移了话题:“皇后殿下不是派了女傅么?这些也会教的呀,你下回,可不许再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