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看到……」曾法祁轻声说道:「我被他们操得高潮的样子。」
方桓秋整个人一僵,脸涨得通红,接着他恼怒地低咒,将车子停在路边,额头靠在方向盘上,深呼吸数次后说道:「对,我看到了。」
从高中认识这位同学以来,曾法祁第一次看到方桓秋气成这样,他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舒缓他的怒火。
方桓秋抓住曾法祁的手,用视死如归的眼神盯着他,「法祁,我──」他在某句话即将出口时硬是停住,两眼慌张无措地转开,「不,算了……等事情结束我再跟你提这件事……」
「什么事?」
「抱歉,我现在不想提。我先带你到我家,讨论一下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方桓秋挤出一个笑,「我家那里很安全,不用担心他们会衝进来把你带走。」
之后他们没有再提起关于曾法祁与家人的事,他们就像个单纯的朋友一样谈着学校的种种。
车子转入方桓秋居住的社区,那距离曾法祁的家约半小时车程,也是他们就读的久适大学所在地。
方桓秋一个人住在大学附近的大楼中,三房一厅的空间对他来说实在过于广大。
曾法祁记得他原本是跟家人住在这里,为何现在只剩下他一个?
在客厅充满古风的木椅坐下,望着空荡荡的客厅,曾法祁问道:「伯父伯母呢?」他还记得那两位热情的方家父母。
「他们去国外了。」方桓秋坐在他身旁,淡淡地回答:「我爸的工作要到国外去。」
曾法祁接过方桓秋递来的水,「你怎么没去?」
「因为──我在找你,最后一次跟你通电话……听到的状况让我很担心,你还要我别再打给你,我很害怕你遭遇到什么不好的事。」
那次状况很混乱,曾法祁已经想不起来他说了什么,但依稀记得他在手机接通的状况下——
「我……没事……其实你不必……」
「你那叫没事?他们两个强姦你!」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自愿的?」
闻言,方桓秋彷彿被曾法祁冷不防捅了一刀一样,他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自愿?怎么可能……」
「不然呢?」曾法祁乾笑着,「你也看到我爽到失神的样子,要是被强姦,我还会这么舒服吗?」
方桓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你……你为何还要跟我走?」
曾法祁摸着桌上的马克杯,上头是几隻文鸟缩成一团的图案,十分滑稽可爱。
他记得方桓秋很喜欢鸟,所以蒐集了很多鸟类的相关物品。
就连送给他的礼物也是……那个手工製成的木雕吊饰被他藏在房间的某处,然后对父兄说已经扔了。
就算放弃去上学,放弃跟过去认识的人停止往来,他还是放不下这位好友。他很珍惜与方桓秋的情谊,过去如此,现在也是。
只是他过去是把方桓秋当成朋友看待,也以为对方是如此,但──
他偏头看着身旁的人,「我哥说……你很喜欢我,所以我才跟你过来,我想跟你聊聊。」
「我──」
「就算你看了那个影片,知道我是个淫乱下流的傢伙,被谁上都可以高潮,你还是喜欢我吗?」
「你不是——」
「你……不该介入这件事……我不想让你再继续深入……桓秋,对不起,我不是你心中想像的那种单纯的人。」
方桓秋一脸狼狈地站起,「你……先在这里待一阵子。」
「桓秋——」
「我不会让你回去的!拜託你,留在这里……」
曾法祁望着朋友强撑的背影,叹道:「好。」
「如果你需要什么东西就跟我说。」方桓秋丢下这句话就逃进自己房间。
曾法祁听着房内传来搥打墙壁的声音,瞅着眼前的马克杯,「抱歉……桓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