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这本韵律独特的诗集,我察觉到了某些特殊的倾向。语言的起源本身就是非理性的,它具有某种魔幻的性质。倘若以另一种语言吟唱出声,或许我将会得知更加迫切的欲l求。】
吐出的两张卡中,一张上是一个很特殊的折断式的乐器,上面竖着非常多的弦。
“心为形役”:【为何我们能那样肯定,我们现在所做出的选择就是我们所想要做出的选择?】
另一张则充斥着冰雪与斑驳的血色。
“刃骨秘仪”:【我有一把刀,我有足够坚硬的骨头,我有想要战胜的敌人。
仇恨与血色足够蒙蔽双眼,冰冷的风雪则能为我摈弃一切苦痛。
为何不剜出最坚硬的骨头?为何不以此击碎所有仇敌?】
埃米特手在卡面上停留了一会,这是他第二次看到“秘仪”这样称呼的仪式。上一个还是“剥皮秘仪”,经历过上一个,对眼下的这个,他自然也不会对这个“刃骨秘仪”有什么很“正面”的看法。
……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启用。
这样想着,埃米特将书也取了出来,顺便看了看上面的内容,同时又将从蒲波那顺来的百科全书塞了进去。这本百科全书太大,之后要去做点别的什么,也不方便带着行动,放在格子里最方便。
他原本并没有对这本书抱有太大期望,但当倒计时开始后,他眼前的一切开始剥离时,他恍然看向了那方块上的倒计时。
七天。
少见的长时间,这很可能蕴含了某些关键的事情。
但同时,这种东西给他带来的影响也绝不会小。
埃米特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事物,他注意到桌面上的油漆开始龟裂破碎,而后顺着空气飘散。手中的笔记本也逐渐碎裂,笔尖漏出的墨水似乎形成了某种丝线。
一切都在缓慢而不可抗拒的在走向一个结局。
至少目前还没有影响。
埃米特收了笔和笔记本,回到床上躺下入眠,切换回了灵体。
灵体受伤比身体受伤要好解决一些,他不打算再次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豁口。而且他现在需要去见一面费舍尔。
不出意外,对方很可能已经在准备南姆市最后一场演出了。
离开旅店后,在去往费舍尔暂住的酒店途中,埃米特再次尝试联系了一下门罗,向他询问第六章的擢升仪式。
和往常的立刻回应不同,门罗毫无留下回复的意思。
联想到当时对方匆匆提及的“有事”,埃米特猜测对方可能是遇到了什么,暂时抽不开身。可是如果门罗都感觉棘手……安多哈尔的危险恐怕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