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把兵三万镇于白壁城,无人敢有异声,就等您醒来了呢。”德章感想概。
当日王上中箭,众人都在想着是否迎立公奇质,只白允沫力止说必能救王上之命。
于是便有了今日局势,天下大势已定,就看与东池之战了。
再又进来一人。
子桑这便笑了:“想不到,你命也同样的大。”
南无啊。
你于我公子桑,是黑暗里的同行者,是虚无里的一柄利剑,是往日不堪,身负怜悯,也是我难得旧友。
”扶我起来罢。外边光景看着真美。”
起来落地时,腿上仍是疼得很,可脚落在地上却万分踏实,子桑笑着来与白允沫说;“寡人之国土啊。”
扶了行至景宁宫外,白壁城大半楼巷收于眼底。
暖和和灿灿艳阳下,隐隐能得见街上有玉冠锦衣,于道中施施款款。
春开之时,百花争相艳放,天头正好。
大松了口气。
第六十九章岁礼元年。
岁礼元年。
南凉新君公子桑即位,世称宣帝。
宣帝于白壁城门上乱军之前登基身负数箭,以至后有半月余南凉不曾有朝事。
如此王宫正殿便比平素更为冷清,可从景玄关进来的书信却一日比一日更急。
天才不过摸亮,福安令人悄声关了景宁宫的宫门,然后轻步走到正殿几案上。
案上端坐着的人儿,此时着一身锦蓝官衣,黑色纱帽,只见她单手撑额,眼帘微是下垂,看着案上的公文便这般一动不动稍稍停滞会才又轻轻换过另一本。
“白医官,您今儿是宫里头歇着,还是出宫?”福安也很是为难,白允沫近期基本都是不离子桑身侧的,只偶有时候会出宫换身干净衣衫。
按常理说,前些天宣帝身子不适,医官昼夜服侍也是常理之中,可是现在宣帝的伤势明显好转,已然可以起床处理公文,那医官再于宫中过夜便有些不合规矩了。
可任是谁一瞧宣帝和那小医官两人眉眼相看的场景便都会知道了两人那等的有关系。
这新君怕是要做得比当年的公仪槿还要过份了些。
公仪槿到底也只是默许了女子可与女子联姻相好,到底去这般实践做真的人少了。
可是这新君宣帝公子桑却是不然,似有意以身作法般。
大家都暗地里猜测着王宫近期或会有甚喜事。
白允沫先是淡淡应了声,尔后才怔忡过来,恍然抬首看了眼福安:“噢,几更天了?”
“这都快五更了。”福安满脸心疼:“您是否也上床上歇息会?”
真是两边为难,估摸着再过小会,床上那位也该要睁眼起来了。
白允沫往内寝的方向看了眼:“让她再睡会罢,我怕进去,就把她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