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医官长得本来就俊,难免啦。”
“也不是,那个将军随侍其实长得也秀嫩。”
白允沫被放回地上时晕了晕,腿脚发软,只能扶着子桑:“也不看看场合,不是你总说人前不要给人抓了把柄的吗?”
“不管,今儿高兴,凡事都有例外。”
“什么事这么高兴?”
“要不你猜猜?”
“不嘛,累了。”白允沫把箱子挂在子桑肩上,身子发软,额头顶在她下巴上,眼睛忍不住打瞌。
兴奋中的子桑这才意识到白允沫今日又是整日的忙碌,就不再逗她,弯腰把白允沫横抱在怀中:“呐,累了就好好休息。”
白允沫笑笑,把脑袋埋在子桑颈脖里:“军中关于我们的流言可是越来越多了。”
“不怕,反正仗很快就能打完。”
“嗯?”
“王爷爷增兵了,十五万呢,不用怕东池以多欺少了。”
白允沫知道子桑一直在忧心此仗打不下来的事情,她对战事一概不晓,不过见子桑能高兴成这样,自也开心:“然后你就可以娶我了。”
“自然。”
把白允沫放在床上,子桑从外边锅炉上打了水来给她洗漱。
进来时,床上的白允沫已经歪着脖子睡着了,伸手捏了捏恬静饱满的脸蛋,帮她擦洗了身子和手脚,又细细地帮她把外衣取了盖好被子。
战事早点结束,她们或许就可以早点在一起了。
把水倒掉,子桑看见主军帐外站着人,往前走几步才认出来是周载。
他的唇边弥散着白色的气体,一双眼睛盯着天上明月。
子桑顺着周载的目光往天上看去,今夜的天空很蓝,月亮也很圆,看起来很美。
“来春要一战即胜。”
“会的。”
周载的常胜名声,是从战场上赢来的,他适合布兵排阵,并不适合于城中守株待兔。
现下正值新正岁守,即使有援军,也要岁首过后上路。
葑岩两州位于南凉的西边,景玄位于南凉的东面,路上行军也会耽搁好些日子。
只是还有个问题。
“葑岩两州的大量兵力都往东边调,防守的事情怎么办?”
“王上已力令周边州府急征新兵,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问题,所以景玄关的战事要及时了断。”
那便成了一场博弈,东面不能速战,西面势必会被西陵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