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说了什么,她怎么会说她还?是喜欢他的。
虽然是酒后,但是她话?里话?外却指名道姓出了,祁屹周三个字,这不就明晃晃地揭示了,她的心思吗。
身上热得厉害,水梨想移开视线,又怕一动,某些东西,暴露得更明显了。
这时。
他松了力道,直起身。
有点痛的触感残余在手臂,没了他的桎梏,浑身立马失了力气,手软脚软。
她像根面条,晃晃荡荡地,舒服地摇了摇脑袋。
但马上。
他又靠近了。
而且比刚刚更过分,他掐住她的下?巴抬起。
顺着?他的举动,背脊往上绷,成了一条直线,视线撞上他凛冽的眉骨。
耳边是他叫的一声,“水梨。”
三面夹击,本就不知道如?何应对。
更何况这是脑子发懵的酒后。
潜意识若有若无地提醒她,他很?危险,需要发起十分精神来应付。
但是潜意识激不动迷糊的大?脑。
她只知道仰着?头,眼睛一瞬不瞬看着?他。
眼尾是红的,吐息是湿的,细长的指尖还?像寻找依靠般,攥着?他的衣角。
视线交织。
他好像觉得她这个样?子很?好笑,嘴角勾了勾,轻声问,“喝醉了?”
掺着?某些不能人言的暧昧。
思维在这个瞬间?又离奇地,清醒起来。
开始环环相扣。
她喝醉了,这个借口,可以掩盖所有不该出现的东西。
因?为她喝醉了,所以才会胡言乱语。
她才没有说她很?喜欢他。
水梨目光闪了下?,在他的目光里,强装镇定地点头。
只是刚点下?头,心虚立马升起。
她怕他看出来,她在说谎,又觉得会说谎的自己挺坏的。
但是祁屹周好像信了。
嘴角挑出个小弧度,定着?目光看她,也不再追问,只轻轻地捻了一下?她的耳垂。
两个人的体温差异巨大?,凉凉得很?舒服。
水梨不由自主地拿脸蹭了蹭他的手背,又抬起脸,呆呆地看着?他。
在等他再摸一次。
祁屹周喉结忍不住滚了滚,吞咽声很?沉。
水梨思绪迟缓了好几秒,才似懂非懂地,弄明白这是什么声音。
而后,思绪又被他带走。
他看着?她,叫她名字。
“水梨。”
她挺知道自己叫水梨的,乖乖地应:“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