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荆玉点点头,“好吃,跟我爸爸做的一个味儿。”
他知道陈伯伯说的是大学时候,爸爸和陈伯伯是大学室友,后来一起保研到同一所学校,再后来,陈伯伯的导师生病提前退休,爸爸还引荐陈伯伯给自己导师,俩人就同在一个师门了。爸爸和陈伯伯关系好,所以他们两家关系也一直很好。
陈文川说:“来的时候,你爸爸跟我说,你爱吃这个。如果你胃口不好,就让我煮阳春面给你吃,还要加一点醋。”
“他刚才还给我打电话,问你的情况呢。”
乔荆玉闻言一愣,眼珠子瞪得溜圆,“伯伯,你没跟我爸说…说我今晚的事儿吧?”他可不想今晚发生的事被爸妈知道,好丢人。
“你不想让他们知道?”
“不想!”
“那你不是要回家吗?他们要是知道了,得连夜过来接你,这不是正合你意吗?”陈文川有点激将的意思,“其实你爸爸也知道,你在这里待不住的,都等着你回去呢。”
“谁说我要回去了?”乔荆玉一听这话,自尊心又回来了,想起来自己这是离家出走呢,当然不能轻易回去。
陈文川说:“那你不走了?”
其实就像江博臣说的,让孩子跟着他进山,看看同龄的孩子都是什么样。陈文川是希望乔荆玉能在这里多待一阵子的,或许能培养一下独立意识,这样他也算不辜负好友的嘱托。
乔荆玉坚定道:“不走了。”
主要是,他刚才看陈嘉他们在群里说,村里小学有公共厕所,能冲水的那种。
知道他连夜出逃的原因竟然是旱厕,陈文川简直哭笑不得。
骆海吃完饭来村长家里接人。
走进院子发现,刚才在这里吃饭的那几个人都不在,屋里只有陈教授和那个小卷毛。
他问村长:“谁跟我住?陈教授?”
村长努了努嘴,示意乔荆玉。
骆海惊诧,“他?”
村长说:“就是小乔,其他人我都有安排了,就小乔还没安排。”
骆海最讨厌麻烦别人和被人麻烦,但乔荆玉一看就是个麻烦精。他还想再挽回一下,他庙小,装不下乔荆玉这尊大佛。
村长把他拽到一边,压低声音说:“我跟你说,小乔是咱们村儿的贵客,你得给我好好照顾着。”
骆海挣扎,“我……”
“他爸给咱们村小学捐五十台电脑。”村长比了五根手指。
骆海:……行吧。
骆海:“你早说是他,我也骑个车过来呀。”现在乔荆玉膝盖不能打弯,他总不能再把人背过去吧?
“你骑我的脚蹬三轮。”
陈文川把乔荆玉的行李箱放三轮车厢里,车厢里放了一个马扎,给乔荆玉坐的,但乔荆玉腿疼,爬不进去,最后还是骆海抱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