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怡懵懵地?看他?,胳膊受伤的是他?,给她干嘛。
季昂转身坐到椅子上,把胳膊伸到她面前?,“不是说要消毒。”
江婉怡更懵,“我弄?”
季昂挑起一双乌沉沉的眸子看她,“难不成?我自己弄?”
好?凶哦。
江婉怡皱皱鼻子,识时务地?乖乖点头,“我弄吧。”
他?坐着她站着,她拿沾着碘伏的棉棒从他?伤口的下端开始涂抹,伤口很长,虽然伤口不算太深,也一定?很疼,江婉怡放慢了手上的动作,轻声问他?,“疼不疼?”
她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手臂,季昂手握成?拳,冷声道,“不疼。”
骗人,他?的肤色偏白,手臂上的青筋一绷起,就格外明显,这分明是疼的,他?们男生好?爱面子,疼就是疼,有什么?好?装的,她要是划了这么?道口子,眼泪怕是都要掉上几滴。
江婉怡的动作愈发轻柔,她一边抹,还一边给他?轻轻地?吹着伤口。
可他?胳膊上的青筋更加紧绷,呼吸还粗重了几分,她每次给江浩轩处理那些碰到磕到的伤口时,只要一吹,江浩轩就会破涕为笑,怎么?到了他?这儿,还越吹越疼了,看来他?不但好?面子,还受不得多少?疼,比她也强不了多少?。
“马上就好?了。”
江婉怡将手里棉棒扔到垃圾桶里,又重新换了一根新的棉棒,她看他?一眼,刚才那个?问题算是掀过去?了吧,所以……如?果说他?也喜欢她的话,那刚才他?问那个?问题,算是……吃醋吗?
那只是她和凌宇在?玩过家家时说过的话,而且,凌宇和谭雪一样,都是她的好?朋友呀,他?干嘛要吃凌宇的醋。
季昂紧握的掌心覆上了一层汗,他?看着她莹白额头上的细小绒毛,想着要说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你还记得当初我走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他?语气漫不经心,听着像是聊闲天般不经意。
江婉怡手里的棉棒一顿,他?还记得吗?她那天哭得太过惨,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都不为过,她那个?时候还缺了一颗门牙,张着嘴大哭的样子肯定?要多丑有多丑,她并不是很想让他?记得那天的情形。
她那天都说过什么?来着,哦,她那天抹着眼泪和鼻涕说,季昂是她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就算他?们分开了,他?也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她在?每周六的晚上都会给他?打?电话,让他?一定?要把那天的时间留出?来,等?着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