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接令前往燕国,然而南家军还没能到达燕国境地,燕国已昭告天下发布《讨伐北齐檄文》。
昔者,天地初开,万民共生,相邻之义,本应相亲如手足。
然今北齐朝廷背信弃义,朝贡繁重,视我大燕百姓为刍狗,以供其奢靡之欲,致使大燕民间哀嚎遍野,生灵涂炭。
我等身为附庸小国,本应忠心事主,但眼见齐君主上荒淫失道,置我大燕万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岂能坐视不理?
我等痛心疾首,忍无可忍,只得顺应天命,揭竿而起,誓师讨伐无道北齐!
我等愿以微薄之力,披荆斩棘,恢复天地之正义,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今特此公告天下,愿四海之内的豪杰志士,共襄盛举,共创新史。
谨此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燕国此檄文一经发布,阳禺、缚娄,南越等国纷纷效仿,南北之战一触即发。
南浔站在南家军的主营帐中与一众将领商讨攻占燕国的战略。
她知道对于南家军来说,水战并非强项。
而燕国也正是知晓这点,才会封锁城门,迫使南家军要么陆地强攻,要么通过水战来登陆燕国境地。
大帐内,众将领对两者选择争论不休。
“哪怕是拉长战线,也该选择南家军擅长的陆战,以自身弱项战燕国强项实乃愚蠢至极!”一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开口道。
话落间,就有将领开口反驳道,“不破不立,南家军的水战战力要永远弱于燕吗?一统燕国后也放弃水战防守吗?”
“就是,已是十多年未战,你又怎知南家水战依旧不如燕!?”有人附和道。
南浔站在军事部署图前,静静地听着诸将领的争论,久未言语。
为使燕国相信她已将十五万将士聚集鲤城,企图蛮攻,她已派出能言善辩的使者前往阳禺、缚娄等国游说。
“诸位将领。”南浔盯着军事部署图,开口道,“我军与燕国一战,必为水战!”
“少将军!”刚刚出言的老将斥责道,“您如此抉择,将众将士们的生命放于何处!他们不只是北齐的将士,也是人子女或父亲,也有家人等着他们回去团圆!”
一旁人见他这般,不禁拽了拽他的胳膊,轻斥道,“老李。”
“我知道。”南浔闻言抬起眸子看向出言之人,“我知道上位者的决策是要底下无数将士拼命以赴,南浔虽不才,却也不是自负莽撞之人。”
那李副将闻言微微蹙眉,却也未再说什么,静等南浔接下来的说辞。
南浔见此,便指着面前的图纸解释道,“燕国与阳禺、缚娄等国并排相连,但几国疆域相接,恩怨纠葛久矣,如今虽达能约定,却也不见得多么坚固。”
“檄文发布至今,拒我们探子来信,其他三国暂未对燕国提供军事援助,这说明他们也在观望。”
南浔话音微顿,环视了眼四周,“观望我这个素有纨绔盛名的南家少主到底能否担当重任,同时也在观望燕国的实力,而后坐享其成罢了。”
“我已派出使者前往三国游说,但明为游说,实为示弱。”
“不善水战的南家军因一蠢钝的少主好大喜功而一再败退,让他们相信只要出兵助燕,便可不付吹灰之力歼灭莽撞的南家军,一举打开他们北上之路。”
南浔拔起图纸上的两面旗帜放入南越国,继续道,“三国出兵后,驻扎在安顺州与叙州的南家军将东北两个方向进攻南越国,迫使其往返不及,与燕国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