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自眼角滑过,她没了抵抗的力气。
她认命般地闭上眼睛,心想她该死。
可她还幻想着再见那人一次。
只一次。
让她远远地再看一眼就好。
“齐曜!!”南浔的一声暴怒在耳边响起,扶音猛地睁开双眼。
南浔赶来群芳阁时,一楼内站满了看客。
她无心听那些言论,快步冲上二楼时,眼前的这一幕让她气红了眼。
南浔冲上前去,一脚踹开齐曜,将扶音从床上扶起,见她衣衫还是完整的,才觉松了口气。
齐曜好事将近却被南浔一脚踹到地上,他如何忍得,“南浔!”
南浔不欲理她,可看着扶音脸上那明晃晃的巴掌印,眸色一沉,又上前拽着齐曜的衣领,作势要打。
齐曜眸中闪过一丝惊恐,喊道,“南浔你敢!你可知殴打皇子是何罪!”
南浔冷笑一声,“你是皇子又如何。”
“我最讨厌仗着自身力量强迫女子的男子!”一拳。
“窝囊!”两拳。
“无能!”三拳。
“恶心!”四拳。
齐曜被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倒在地上哀嚎。
南浔趴在他耳边,又道,“你是皇子又如何,你爹给你撑腰吗?”
说罢,她腰牌扯下,扔给老鸨,“凭此牌来太尉府领赎金,扶音我要了。”
随后,她抱着扶音起身,出了群芳阁,独留齐曜在原地。
齐曜眸中淬着阴狠,恶毒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他看向一旁的老鸨,咬牙道,“她这般,就不用你去问你们主子了?”
老鸨战战兢兢地赔笑道,“奴不敢和南小将军争执。”
齐曜冷笑一声。
不敢和南浔争执,却敢拒绝他这个皇子。
这个天下到底姓齐,还是姓南?
南浔出了房,便将扶音的头按进自己怀里,为她挡去那些不善的打量。
她高声道,“你们记住,自此,再无群芳阁扶音。”
于是,阁内阁外围观的百姓,亲眼看着南浔策马,将扶音带进了太尉府。
人们都道,扶音这次是真飞上枝头变凤凰,要去享受荣华富贵了。
消息传到丞相府时,闻笙正在喝药。
她本就无力的手,微微一抖,一碗滚烫的药便撒了满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