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臼了,还是很疼的,陈容枫一边忍着疼。一边回想陆落的话。
“除了撞车。我还有穿头之灾。万一见血,岂不是死路一条?璇娘尚未成人,我可不能丢下她。”陈容枫想。
屋子里的满怀关切和担心,陈容枫都没听到。他想到了陆落。
他想。他终于见鬼了。
很快。吴太医来了。
吴太医擅长接骨,上手一摸就告诉陈容枫和众人:“只是脱臼,并无大碍。安心修养两个月,就没有其他事了。”
广德侯府上下松了口气。
“娘,我有话跟您说。”陈容枫终于开口,直接赶人,“你们都出去吧,多谢关心。”
众人就不好赖在这里,纷纷离开。
当然,有人不放心,比如五夫人。
饶是如此,她们还是被请出去了,屋子里只留下老夫人和陈容枫。
老夫人坐到了儿子床前的椅子上,叹了口气说:“你今年是怎么了,时运如此不济?”
陈容枫也不知道。
“。。。。。。。娘,陆五娘的玄术,的确是有过人之处。”陈容枫道。
老夫人也想到了这茬。
陆落没有用罗盘,随口就能测算,这手能耐,岂能不服?
老夫人从未见过这么厉害的术士。当然,有些术士可能跟陆五娘一样厉害,但是他们为了让人觉得他们出了大力气,心甘情愿给钱,会把简单事弄得很复杂。
陆落则不这样,她素来干脆利落。
“她还说,儿子有穿头之灾。娘,不如请了她来,出个破解之法吧。”陈容枫道,“我相信她的道术。”
陈容枫以前觉得,方家的闹鬼、成阳大长公主的孩子们,都是故弄玄虚。如今看来,都是真的。
世间有很多陈容枫不了解之事。
他从前对自己不了解的事,都去否定它。如今,他才知道自己轻率了。
广德侯府派人请了陆落,言明是陈容枫被撞了车。他的马发疯,带着马车撞到了坊墙上,把土砖夯实的土墙撞个稀烂。
马受了伤,马车则被撞得四分五裂。幸好陈容枫果断跳车了,只是扭伤了脚踝,没有其他大事。
陈老夫人派了个年轻的媳妇子去请陆落来化解。
陆落没去,而是将自己连夜画好的一道符纸,交给了广德侯府的下人:“拿去给你们家十二老爷,让他随身带着,半个月后可以烧掉,也可以扔掉。这符纸要一千两银子,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送过来。”
闻氏正巧就在旁边:“你这孩子,都是亲戚朋友的,一张符纸要人家这么多钱财做什么?不许要!”
然后,闻氏告诉广德侯府的下人道,“别听她的,拿去用吧。”
媳妇子回来,把陆落和闻氏的话,都告诉了老夫人,又把符纸交给了陈容枫。
陈容枫没有打开,放到了自己贴身衣裳的口袋中。
陈老夫人还是派人送了一千两的银票给陆落。
陆落很干脆的收下了。
两天后,陈老夫人没有带儿媳妇,只是带着心腹的仆妇们,亲自登了闻乐喜府上的门,要见陆落。
“老夫人,您喝茶。”闻氏亲手端了茶。
陈老夫人微笑,喝了一口之后,就放下了。
她屏退下人,开始跟陆落讲述广德侯府的往事。
然后,陈老夫人希望陆落可以帮她找到是十一郎。不管是人还是残存的尸骨,老夫人都要个结果。
“十年前的事了,老身也知道难。术士有规矩,‘财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