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衣坊是严家的财产,这应该是整个化北城人尽皆知的事情。而严家的特殊性恐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要稍微打听便可知其一二。可是,即便在如此环境下,那人还是选择珍衣坊作为下手对象,其目的很明显,就是想对付严家而已。”纪烽解释道。因为这火是他弄得,现在想怎么说,就可以怎么说,完全不担心有另外的版本出现。
沉思之后。纪武稍稍点了点头,“话虽如此,但还是太冒险,或许那人只是随便选择的地方。我觉得还是得加派人手,日夜巡逻,即便抓不到罪犯,能够防止罪犯在犯罪,那也是好的。”
“城主关怀百姓之心,当真是令在下佩服。呵呵,如果城主发现真的是祭司所为,完全可以交代给费玉去做,即便费玉要求会见师爷又如何呢,只要城主时不时地对费玉提出,师爷可能随时随地会清醒就可以了。有时候虚虚实实,最让人拿捏不准。”纪烽继续说道。
稍稍理清纪烽的话意,纪武笑着说道:“多谢先生指点迷津。”
纪烽的客房属于城主府的上等客房,而且被打扫的干干净净,甚至于特别放了一株花香清淡的盆栽在窗台上,整个屋子都弥漫着沁人心脾的香味。
同样,客房被墨沧黎使用的咒术给彻底隔绝,既不能听到外面的动静,当然,外面也休想听到里面的话音。
此刻,墨沧黎与纪烽面对面而做。
“现在,化北城祭司工会将因为师爷而与纪武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而严家也因为师爷而乖乖地做起了龟孙子。现在你还有什么需要处理的吗?”墨沧黎打破平静,慢慢地问道。
“没有能够趁着白天的机会彻底斩断严家的命脉,真的很失败。”纪烽有些不爽,如果能够彻底斩断严家的命脉,他就再也不会成为纪武的威胁,更不会处处给纪武穿小鞋。现在的严家虽然甘愿做龟孙子,可是他终究还有反抗的实力,只要他确认师爷没有任何力量之后。
“那还不是因为你的妇人之仁。如果是我,完全会牺牲师爷的生命,然后换取纪武的前途似锦,而且这也是师爷愿意的。现在呢,虽然从气势上威吓住了严家,但是难保严家不能探知什么,只要他明白师爷就是个废物时,纪武的前途就完全被毁,那现在师爷付出的就白费了。”墨沧黎斥责着纪烽,也在分析着事情。
“那师尊,为什么不做呢?”纪烽有些疑惑。
“我说过,绝对不干扰你的选择,也绝对不会为你选择。你要为你的每个决定承担应有的代价。除非你永远呆在化北城,否则纪武将来出现的任何事情,都会与你现在的妇人之仁挂上钩。”墨沧黎非常凶地责问着纪烽。
“我……”纪烽被说的无言以对。
墨沧黎也选择沉默,此刻需要给纪烽有罪恶感的时刻,也需要给他难过的时候,但难过之后,纪烽就得学会坚强。
“明天我们就离开化北城。”墨沧黎绝不能让纪烽坐井观天地呆在化北城。
“这么早?”纪烽惊疑道。
“难道你觉得你与宫本女娃的时间还很长吗?你现在只不过是圆满期灵士,如果不能有突飞猛进的结果,你根本别想雪耻,只会再败的面目全非。”墨沧黎毫不客气地打击着纪烽。
“我……可是……”纪烽想留下来解决掉严家再走,可是想到宫本卿那副嘴脸以及自己在父亲面前许下的诺言,他似乎别无选择。思前想后。纪烽最终无奈地点点头,“好吧!那我明天去化北城购买些野外生存物资,后天再走呗!”
“有什么舍不得的?将来你们都将面临生死大关,难道你会舍不得陪他一起死吗?”墨沧黎的话就像是冰冷的刀。直接插进纪烽的心脏。
“我……喔!”纪烽不得不点头答应。
一夜无眠。纪烽在床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与哥哥见面。都没有相认,便又要匆匆离去。
清晨。
纪武和纪烽坐在餐桌上,吃着熬的非常稠的小米粥,据说是纪武特地为纪烽熬的。目的自是感谢纪烽昨日的指点与帮助,而吃在纪烽的嘴里,却是浓浓的家乡味道,心里也倍添许多的不舍,可现实太残酷,容不得纪烽犹豫。
整理情绪,纪烽将最后一勺的小米粥放在嘴里。对纪武说道:“城主大人,我今天要向你道别。”
“嗯?”纪武也停下了手中的勺子,惊疑地看着纪烽,“先生怎么突然间要离开啊?难道是我们招待不周?”
“不不不。纯粹是我自己的问题,有些事情需要解决,总不能一直呆在城主府吧!”纪烽解释道。
“喔!先生有自己的路要走,那纪武也就不多留了!如果以后有机会,或者先生路过化北城的话,只要我还是城主,烦请先生定要回来喝上几杯。”纪武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城主府又岂能成为最终之地呢?
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恐怕就是这层意思吧?!
“一定!一定!”纪烽笑着说道。
既然决定要走,纪烽也没有逗留的太久,就连去看师爷的时间都没有,在墨沧黎匆匆催促下,纪烽起身离开。
城主府的门外。
“先生慢走!”纪武站在门外,对已经离开的纪烽说道,“还请先生莫忘化北城的纪武啊!”
“城主,你该娶妻了!”
这算是纪烽留给纪武最莫名其妙的最后一句话,使得纪武愣在原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