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拾愤怒的吼声压抑而出,目光狠狠地盯着师尊怀里的人。
凭什么?凭什么她任苒苒只是一个外门弟子,却可以拥有师尊的爱,明明这辈子已经避开了,明明师尊没有收她为徒。
为什么明明自己是师尊的徒弟,而师尊还是要护着什么都不是的她?
好恨!她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她还要来跟她抢师尊。
花拾大概是想到了上辈子,疯狂大笑起来,就算她事事压她一头,就算所有人都站在她那一边,她还不是惨死在自己的剑下。
对了,系统,她还有系统,它会帮自己打败她,上辈子是,这辈子也一样。
花拾目光癫狂,唇角绽开一抹微笑,那是一种名为嫉妒的毒,毒入骨髓,无药可救。
苍澜怔怔地看了一眼面容扭曲的花拾,那是谁?
是以前那个执着地让他收她为徒的小姑娘吗?
但是,她提醒了他。
“那么,从今天起,她任苒苒,将成为我苍澜的关门弟子,是我剑锋的一员。”
浑厚的嗓音,暗含着合体期的些许内力,传遍玄天宗的每个角落,也将花拾最后一丝侥幸击落。
苍澜的决定没有任何人敢反对,毕竟整个沧州大陆分神老怪是不少,达到练虚期也有寥寥数人,而合体期修为的,仅他一人。
一把混元剑使得惊天地泣鬼神,人又称之为剑尊。
苍澜只是看了一眼宗主峰,便抱着任苒苒消失在废墟之中。
今日的比赛本也是任苒苒和花拾这场包尾,其它五场早就决出胜者,所以这突发事故,对比赛并没有造成影响。
方还顶着一张国脸,脸色却是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他看着废墟中狼狈的身影,终是于心不忍。
“侄女啊,你这是何必呢?此次事了,回来昊天峰吧。”
方还是昊天峰峰主,八品炼器师,也是掌握着一整个宗门法器命脉的主事人。
花拾之所以一而再的逃过重罚,除了依靠父母的荫泽,还有一个最大的依仗,便是这位方还真尊。
方还与花拾父亲同为器峰一脉,是他亲师弟。
而今故人已去,留下的遗孤,他自是多方看护。
奈何花拾一心只想去剑峰,他这才歇了收她为徒的心。
龙鼎峰宗主大殿。
玄天宗宗主常山在主位上首,其余峰主也依然在座,只余宗主左下手的位置空悬着。
细细数来,这还是近百年来,玄天宗大佬来的最齐的一次。
当然,那已经闭关的老祖不算,没个几千年是见不到他们出关的了。
方还真尊悄悄地渡了些灵气给花拾,她的脸色这才好些,但依然是一身狼狈地跪在大殿中间。
“噗!”
一道合体期的威压自殿外袭来,方还迅速飞去花拾身旁,虽是卸了威压,到底修为相差太大,花拾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压趴在地上。
常山知道,苍澜来了,他离开时的那个眼神告诉他,今天得给他一个交代。
任苒苒与苍澜而言是什么情况,其他人不知,玄天宗的高层又怎会不知,虽无师徒名,但却是他内定的徒弟。
不然有哪个宗门愿意傻乎乎的放着好苗子在外门置之不理,那本就不合常理。
而花拾,却是他们塞给他的徒弟,两相对比,亲疏有别。
而且,确实是花拾犯了错。
“狂妄小子!”
其他峰主长老虽不至于受伤,好歹还是有影响的,纷纷在心里暗骂苍澜嚣张。
但人家确实有嚣张的资本,苍澜是他们这一辈最小的师弟,可如今人家修为稳稳地甩了他们几条街。
苍澜安顿好任苒苒之后,便赶过来宗主殿,这威压便是他今天的态度。
“师弟,来来,过来尝尝师兄收藏的悟道茶,消消气,小辈犯错,自是应该惩罚的,坐下来,咱一边喝茶一边商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