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拾猛烈地咳嗽,任苒苒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给咳死了。
“花拾,你还是悠着点吧,万一你死了,凌霄师兄可是会将罪名挂在我头上的。”
面对已经是凡人一样的花拾,任苒苒现在确实也生不起杀她的心,毕竟该折磨的她已经折磨够了。
“我真后悔呀!要是能在你入宗门前杀了你,就好了。”
花拾说着,眼角流下了泪滴。
入宗门前?
是啊,那时候花拾不止是在山门前想杀了自己,在那之前她还一路找去了任家老宅。
任苒苒知道花拾有些语无伦次了,一会在反省,一会又不甘,在善与恶之间来回拉扯。
“可是你注定是杀不了我的,尽管是凡人,我们任家大宅的人功夫并不弱。”
想来花拾一共去了两次任家大宅,一次是从秘境出来后,那卖混沌的老婆婆说的另一人来过,想来那便是花拾,还有一次听花拾的意思是更早的时候就去过?
任苒苒一时间手脚有些冰凉,手指不住的在颤抖,心里在祈祷着任家犹如那封信上所说那样安好。
尽管任苒苒心底凉透,面上却一点不显。
“哼,凡夫俗子,若是真那么厉害怎么当时当起了缩头乌龟?”
呼~确定了。
任苒苒心里放松下来,花拾第一次没有遇上任爹他们,他们逃了。
这就好,活着就好。
“知道你要来,我自然是要做好安排的,怎么样,那一趟跑得还可以吗?”
也不知道凌霄是怎么做的,让花拾躺在床上浑身不能动弹,但那眼神却恨不得吃了任苒苒一样瞪着她。
那次的计划若是任苒苒安排,她可是耍了她好大一通。
随后,任苒苒突然想起一件事,那就是在破庙里遇见的那个黑衣人。
“花拾,其实,在入宗门前,我们见过。”
迎上花拾杀人的目光,任苒苒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你还记得那个雨夜那间破庙吗?”
花拾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怒目圆睁:“你是那个小男孩!”
她说的是肯定句,而任苒苒也没有否认。
那时为了路上方便,任苒苒一路过来都是以男童装扮示人,又是一路奔波过来,形象自然与花拾上辈子初见时那个圆润的小女娃不一样。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花拾喃喃自语地念叨。
任苒苒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花拾会如何她并不会在意。
所以,任爹,你们去了哪里?
苒苒想告诉你,现在安全了,你们不用再躲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