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有杂草自己的生存方式,她的帮助于杂草们来说未必就是好的。在适当的范围内,即便他们被压迫被奴役,也是一种锻炼心性的过程,修道之人若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谈什么探求大道呢。这是一种优胜劣汰的过程。
而唐清音的的自以为是以及自标不治本的方法却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她替人出头了,美好的形象建立了,可是这些杂草们要吃的苦也就更多了。
“小主子,我能走了吗?”小寅子一点也不想再面对唐清音这个人。
“嗯。”
就在这时,一个女的抱着一个重伤的女修冲到江元瑶面前,“江师姐,请你救救她吧,她太可怜了。”
“我认识你吗?”
“我叫方汀,是灵植园的一个杂役,江师姐不认识我是一定的,但我认识江师姐啊。求你救救她吧。”
江元瑶蹲□,查看她的伤势。一查才发现,她的经脉有几处被人为震断,五脏六腑亦是深受重创,丹田受损亦很严重。非人力所能治愈,就算能治俞也要付出一番代价。对他们这些中低阶修士来说,根本就不可能承担得起。
要知道对修士来说,经脉丹田无比重要。须知如今世间治疗经脉丹田的天材地宝甚少,就算是元婴修士受此重伤,花费数十年,也不过是能吃上几枚疗伤丹药罢了。
在这种大形势下,这名女修治愈的可能性极弱,活着也是徒留痛苦罢了,而且因为丹田经脉皆受损,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恐怕,活着比死去还令人痛苦吧?
再者,他们素不相识,江元瑶自然不会费那番力气去救她。
“她的伤,我没法救,你找别人吧。”
见江元瑶转身就要走,方汀自然不肯,她忙抓住江元瑶的衣袖哀求,“江师姐,求求你了,在场的除了你没人能救她啊。”
江元瑶甩开她的手。
恰好此时那名女修艰难地睁开眼,看到自己被围观了却丝毫不为所动,沙哑着声音问,“是谁救的我?”说话的时候眼睛闪过一抹阴冷的寒光。
她大仇得报,深知自己的伤根本就没法治,与其苟延残喘,她倒宁愿痛快地死去。按理说她应该已经荣登极乐的,谁那么缺德用灵药吊着自己不让她死?
方汀喜滋滋地上前“是我――”
“多管闲事!”
此话一出,全场俱静。
江元瑶倒是挺欣赏她这种果断的性格的,于是她蹲下,直视地上的女修,问,“你还想活着吗?”
“不想。”那女修冷冷地回答。
“那好,你就去死吧,我保证不让人拦着你。”
“多谢。”
“你们都听到了,是她自己不想活的,你们就别操那份心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
“太冷血了。”
声声的谴责都是针对江元瑶的。
“道友,你不用绝望。如果你能求得我们江师姐伸手,那她一定能救得了你的。”
“哦?”那女修挑眉,突然来了兴致,想看这些人玩什么把戏。
方汀咬咬唇,一脸为难,一副天人交战的样子。良久,她才仿佛豁出去一般,抬头挺胸,深吸一口气道,“我听说,金光道君炼制出一种丹药,能治闻你这种伤的。我们清玄宗上下都知道金光道君最疼江师姐不过的了,她身上一定有这种丹药,只要她给你一粒,那你就有救了。”
此话一出,围观者哗然,热切的目光紧紧盯着江元瑶。
江元瑶皱眉,盯着方汀冷冷地说道,“你胡说什么?谁告诉你我这种丹药?”
“江师姐,你就发发善心,救救她吧,只是一粒丹药啊,就能救一条命。”
“你这小小的杂役倒挺本事的,远在灵植园也能知道金光道君炼制出了这么一种丹药,连我这个掌教座下真传没听闻过的事你都能知道,真是手眼通天啊。”罗红余嘲讽地看着她。
方汀道,“罗师姐,这是赤火峰一个师兄说的,我无意中听闻的,他深得金光道君器重,说出的话决不可能有假。”
“我倒想知道是谁这么有分量。”
方汀拼命摇头,死活不肯说出那人的名字。
江元瑶沉着脸看着她唱作俱佳的表演,心思快速地转着。这方汀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方汀明显是想逼迫她承认她爹确实炼制出了这么一种丹药。如果她承认了真有这种丹药,那么不但要背负治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