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此,付玉宵绝对能轻而易举地支开所有人。
“容愿,我也跟你一起去。”
她急忙抓住他的手。
付容愿有些无奈,“阿眉,你脚腕伤了,怎么和我一起去?你当你夫君待人如此苛刻?”
“不会花很长时间的,一会儿我就回来了,大夫很快就到,你留在这里陪祁王、大哥和棠意吧。”
祁王看向始终没有往这里看一眼的付玉宵,忽然一笑,拂了拂衣袍,起身道:“本王也去。”
秦如眉一震,看向祁王,脸色愈发苍白。
柳棠意看了看付玉宵,又看向秦如眉。
她扔下手中的葡萄皮,擦干净手,雀跃地站起来,“二表哥,王爷,你们等等我,我也一起去,我要亲自点菜。”
临走之前,还冲她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嫂嫂,你放心,我一定看住二表哥,不让他在外面勾搭别的女人。”
即将走出院门的付容愿皱眉,“柳棠意,我听见了。”
祁王哈哈一笑,“柳姑娘真是快人快语。”
柳棠意佯装懊恼,追上他们,“二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付容愿一行人离开了。
不知是不是得了谁的命令,原本站在角落里的下人,也如潮水般退下。
厅堂里,剩下她、禾谷与付玉宵。
还有一个他的贴身小厮,那青衣少年站在他身旁,除却在她刚进来时看了她一眼,从始至终没有反应。
身边的暖源,或是能有所倚仗的东西,悉数被人剥离,秦如眉僵坐在椅上,只觉得如坠冰窟。
付玉宵始终不发一言,只是在付容愿一行人离开时,抬眼略略看了一眼。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秦如眉再坐不下去,撑着扶手慢慢起身,脚腕传来钻心的疼,她强忍着,压下话语中的战栗,“大哥,弟妹身体不适,先回屋了。”
禾谷见状,忙来扶她。
秦如眉自称“弟妹”,是在强调他们此刻的关系。
她现在只是一个即将成为他弟弟妻子的女人,而他纵有再高的权势地位,也只是她的大哥。
付玉宵一笑,手指轻捻起杯盖,又松开,杯盖与杯身磕碰一下,声响轻微且清脆。
“这么急着走?大夫还没到呢,怎么,弟妹这么厌恶本侯吗?”
秦如眉身影一僵,“不敢。”
“那就坐。”
禾谷静观其变,小心地观察着秦如眉和付玉宵,她身为丫鬟,不知其中的暗潮汹涌,也不清楚方才发生何事,但她总觉得二夫人和大公子关系有些奇怪,像是从前认识,可又十分陌生。
秦如眉心头屈辱涌起,眼风扫过禾谷,示意她回去,自己则扶着交椅扶手坐了回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