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然冷静下来后,将李沛的事情说了个大概。
何以随攥着她的手,道:“也算是一段缘分。”
他反应平淡,宋清然有点疑惑,他这么聪明不可能听不出来她和他说这件事的用意,于是直接将事情挑开了说。
“我总觉得怪怪的。”她顿了顿,又看向何以随,“你不觉得真的很巧吗?为什么我之前从未认识过他。”
何以随安静了会儿,左手里还端着她那杯冰饮料和她喝了一半的牛奶,“许是你之前没想着问,而爸觉得没必要告诉你。”
宋清然摇头,仍旧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她快速地在脑海里又将这些事情都串了一遍,对了,洋琼花。
她抓住了关键,激动得拍了拍手,白皙的掌心瞬间红了。
“你记得家里养的那盆洋琼花。”
何以随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但还是配合着点了头。他当然记得,她用心养着,就希望冬天也能看到花,可那盆花就是不开。她以为是自己养护的方法不对,于是直接搬到阳台上了,结果还是没用。
可是,后来他们离婚那天,他去阳台收东西,无意间就瞥到了那盆洋琼花。窗外大雪纷飞,它迎着雪,开得明艳。
宋清然顺着往下说,“李教授送我回家那天也送了我一盆,我爸精心养了很多年都没开,也是今年才开的。”
她蹙起眉,陷入了沉思,“对了,李教授家里也有一盆。”
她记得,她还特意给它换了个花盆。
何以随想了想,问她,“你是不是又做那个梦了?”
宋清然点头。
早在知道她也穿越了的最初那些天,他就问过陈爷爷。而他分析给他的结果是这个梦魇无疑在说明一件事,就是她应该是做梦都想回去。她固执地以为自己的穿越与那个梦有关,魂牵梦萦,以至于她总是周而复始地做着这个一模一样的梦境。
他忽然朝她靠过去,周身顷刻朝她覆盖,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密密麻麻地往她鼻尖钻,他问她,“你真的很想回去吗?”
宋清然晃了晃脑袋,“我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可是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推着她,为迷失的她点亮北极星。有道声音时不时在耳边长鸣,不断地告诉她,要她回去,回到属于她的那个时空去。
趴在他俩中间的梧桐耷拉着耳朵,斜着眼睛看到空中升起的气球,忽的就站了起来,拼命地扒拉何以随的腿,“玩玩玩”。
何以随看着它却没说话,他知道,它这是想让他陪它玩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