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助推了推银框眼镜,平静地说,“我们有权利怀疑方明哲的狂躁症是你们胡编乱造,如果他是假的,还要加上一条故意隐瞒犯罪事实,我们ce的律师团,不介意与你们打到底,直到送方明哲进去吃牢饭。”
特助的意思很明显,不管怎么样,他们绝不与方家和解。
来人显然不是特助的对手,被他连珠串的话吓到后退两步,额头不停流汗。
他讪笑两声,不敢再说什么,走了。
楚知意迈步脚不停地离开警局。
特助和副总跟在她身后,心中忐忑不安。
今天的晚会实在是太惊险了,他们只是一个没注意,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情,要不是阿黎和霍浊,那楚知意会不会就凶多吉少了?
“今晚之后,公司不太平,你们先去部署吧。”楚知意站在车门前,语气诡异的平静。
副总和特助面面相觑,“我们还是先送您去医院吧。”
“不用。”楚知意摸了一下脖子上仍旧发疼的伤口,憎恶从她眼中一闪而过,“家里有医疗箱,没必要往医院跑。”
楚知意再次对他们二人说,“走吧。”
副总和特助没有办法,只能先离开。
她身边还有霍浊与阿黎,不必担心什么。
楚知意上了车,霍浊默默驱车,开往汉江府。
她的手机叮铃铃地响,楚知意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吴漾打来的。
不用想,肯定是吴伯伯回到家后把在晚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吴漾了。
楚知意结冰般冷厉的神情稍缓,把电话接通。
“枝枝!你没事吧!?脖子上的伤严不严重?喉咙疼不疼?声带呢?有没有受到影响?有没有肿痛感?”
她一连串抛来问题。
楚知意将她的问题挨个回答,“不算严重,喉咙微疼,声带应该没有什么影响,也没有太重的肿痛感。”
吴漾在心中判断了她的伤情,的确是轻伤,并不严重。
她提了几个喷药,让楚知意买,回去后在脖子伤痕处喷一喷,消肿也快一些。
楚知意记了下来。
吴漾这才暗恼的说,“方家的人都疯了吧,怎么那么突然就对你下手?”
楚知意默然片刻,才对吴漾说,“因为他们杀了我的亲生父母,今天方明哲把一切都告诉我,想激怒我。”
吴漾哑然失声。
“那就应该立马把这件事告诉警察!”
“没用的,当时只有我在场,就算我告诉了警察,没有物证,方明哲抵死不认,谁也拿他没办法。”
吴漾顿时心疼起楚知意。
仇人亲口将自己的恶行告诉她,她却不能手刃,这种痛苦实在是太难挨了。
楚知意察觉到吴漾的心思,正想轻笑的安慰她,车子忽然急刹猛转!
她毫无准备,整个人便狠狠朝车门砸去!
“夫人小心!”阿黎坐在副驾驶,只拉住楚知意的胳膊,她的头才没砸在车门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