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
他可不是蛮牛那个以坐骑为荣的家伙,堂堂金翎妖王,他是有骄傲的,此时却不得不打落牙齿,和着血一起往下咽。
得偿所愿的是醉死道人也不想再刺激于他,笑眯眯地带着一身酒气,踏上了金翎妖王宽大的后背。
“划拉~”
心中的迫切与对醉死的怒火,齐齐融入了那一翅膀中,霎时间长空都被撕裂,瞬间破开海天,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直到金翎妖王与醉死远去,那破空之声犹自依次响起,缀于尾后……
金翎妖王其速之快,竟是远远超过了声音。
……
自张凡要在连云山脉法相宗山门外开讲元神大道,直指长生门户的消息传出后,如醉死道人与金翎妖王一般从生死仇敌到并肩赶路的不知凡几。
还有什么,比长生有望,大道可期,更加的重要呢?
类似的一幕幕,不住地上演着,外海之死寂、北疆之荒芜,各个所在,所见多有。
……
三日之后,魔风海上,一阵怪笑声传出,满是宣泄了胸中一口恶气,念头通达,浑身舒畅之意。
“老醉鬼,你就在那该死的水里面泡者吧,老子去也……也……”
声音方才传来,长空已被撕裂,金翎妖王庞大的身躯瞬间远遁而去,徒然留下破口大骂的醉死道人掉下高空。
一朵红云凭空浮现,托住了醉死道人的身子,如海中浮舟一般,在魔风海上四时不息的怪风中沉浮。
金翎妖王正是利用魔风海上的这怪风,才成功暗算了醉死道人,算是出了胸中一口恶气,也不用以坐骑之身带着醉死道人去到秦州,他丢不起那人。
“嘿,兀那扁毛畜生,以为你醉死爷爷就没有准备吗?”
醉死道人诡异地一笑,并指成环送出,若在虚空中遥敬一杯,口中轻喝:“大”
“啊~”
数千里之外的高空上,犹自得意笑着的金翎妖王忽然惨叫一声,身子如有千钧之重,从空中掉落下来,直砸入海。
这罪魁祸首,却是他羽毛中的一点小颗粒,随着醉死道人的法诀飞快地胀大,终成小山一般地巨大葫芦,生生把他砸入了水中。
也不知道,那醉死道人是什么时候在其背上做的手脚,这个掉进最害怕的水中,直接成了落汤鸡的哑巴亏,金翎妖王也算是吃到了肚子里去了。
“老子岂能不防着你一手,嘿嘿嘿~”
醉死道人得意地笑着,倒也没去寻那落汤鸡的麻烦,估摸地寻思了一下,便向着某个方向飞去。
“依稀记得,那里好像有一座传送阵来着……”
……
转眼间,整整七天过去了。
在那魔风海上互相算计的一幕过去了七天之后,醉死道人方才在秦州往东方向大海上的一处孤岛上现出了身形。
“呸呸呸,好好一个传送阵,竟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气死老夫了。”
醉死道人此时那叫一个狼狈啊,灰头土脸都不足以形容其惨状,看那模样,似乎比与金翎妖王再大战一场还要凄惨得多。
话说七日前,他寻得那个传送阵,却跟遭贼了似的,原本一个隐秘小坊市的所在,空空荡荡如洗。
这也就罢了,传送阵没人操作,他醉死道人也能自己来,偏偏不知道是如他这般想法的 人太多了还是怎么回事,那传送阵竟是被人使用得破碎不堪,又无人修补,竟是不堪使用了。
这还了得
醉死道人那个郁闷啊,只能自己动手修复,奈何他在阵道上的修为只能算一般,整整弄了七天,才勉勉强强可用。这
还只是一次性用品,此时在他脚下已经破碎成粉末的原传送阵就是明证。
此时,离张凡开讲大道的日子,已经不足三天了,醉死道人哪里还股的上还会不会有后来的倒霉蛋指着他留下的传送阵粉末骂娘,连忙架起一道遁光,就向着连云山脉法相宗的方向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