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天意在。
杂灵根,木火双属!这就是小龙的灵根属性,跟他自身,一模一样。
“天意啊!”
张凡叹息一声,自那天之后,小龙就不能再叫叔叔了,在他的威压之下,只得委委屈屈地叫起了师父,虽然他压根就不知逆运是什么意思,在他看来,叔叔这新名字,真不是普通的怪。
“叔叔,呃,不,是师父,我为什么是二弟子呢?二弟子是什么意思啊?一天晚*。例行地讲完磕事之后,小龙好奇地问道”“因为你还会有一个师姐。”
张凡微笑着解释了一句,却也不再多说。
这些日子来,多少有点明白师徒是什么意思的小龙,听了这话很是迷糊了一下,不知道师姐怎么会是“还会有”如果现在还没有,那不是应该叫师妹的吗?
弯弯绕绕了半天,小龙也就把这事情抛开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到了离小龙在沙滩边上拣到张凡的那一天整整一年后的时候,平静的日子,便算是结束了。
张凡给小龙留下了一批辟谷丹、培元丹、固本丹一类的东西,教他日日服食,调养身体,并嘱咐其多吃肉类,最后留下了一幅锻炼身体的动作图形和一块传讯玉佩,便离开了小村子,一步步地向表岛后一处濯濯童山上走去。
他这么做,其实就相当于当年法相宗那些普通弟子入门的固本培元过程,觋在他的手头没有洗髓丹,也值得委屈这个新收的弟子一次了,再来小龙连字都不认识,又无人在旁指导,若是他自行修炼,怕是两人就再无相见之日了。
好在小龙年纪尚小,且日后有张凡这个丹药大户在,倒也不需在乎这么几年的耽搁,反倒可有个自由自在的童年,得失之间,却也是难以分明。
张凡步上那座童山之后的第三年,岛上小村中对他本来已经淡化了的印象,重新清晰了起来。
非是其他,乃是那一天夜里,一声轰鸣,岛屿震动,恍若海啸山崩,将所有人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小小岛屿中,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瞒不过大伙的,第一时间,他们就发现原本的那座铜山不见了,代之的是一座巍峨屹立的高山,呈石钟状,遍体无一草一木,只有紫色的山石,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个时候,村民们便想了起来,当年那个被小龙捡回来的男人,正是进到了童山之中,准到这动静是他闹出来的?
唯一有可能知道此事的小龙,此时已然九岁了,长得比普通的同龄人高了足足一个头,聪明更甚,早就明白事情了的他,自然明白什么事情是该说的,什么事情是不该说的,一概微笑不语。
虽然得不到答案,但村民们还是有着自己的撸想,从此之后,望向那座石钟山的目光中,不由得便带出了些许敬畏。
“这可是能移山填海的猛人啊!”
这点敬畏,在某个胆大的接近石钟山的人,几乎被烤了个半熟之后,攀到了顶峰。
此后岛上之人,有个头疼脑热,或是什么病痛的,也会到山下去膜拜上一番,然后随便抓把草药服下去,据说倒真颇有痊愈之人。
在这种莫名的敬畏之下,平静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一日日细数,似乎很是难熬,而沉浸在生活之中,便是十年光阴,也不过倏忽而过。
一年、两年、三年……直到了七年!不知不觉中,那座钟山,已经屹立在岛屿上七年了,离小龙拣到那个奇怪的男子,也已经过了十年的光阴。
当年的颐望此时已是青壮的汉子了。
现在,再也无人叫它做石山、石钟山什么的了,一概以钟山称呼之,此时看来,那也的确就像是一座巨型的铜钟。
钟山遍呈现紫铜之色,其上薄薄地覆盖着一层类似石皮,又如铜锈一般的东西,看不真切,但远远看去,依然能见得一些繁杂的图案,出现在钟身之上。
尤其是这几年,钟山上长年累月,雾霭沉沉,从山脚上看去,最多能见得半山腰上的依稀情况,再往上,却是不得真切了。
更有时不时地一声钟鸣,响彻长空,提醒着大家这钟山的不凡。
这一夭,村民们集体打鱼归来,平时只有三两顽童的海滩上,顿时热闹了起来。
一番忙碌,收敛了一天的收获之后,眼看着村中腾起的炊烟,众人心满意足,正要归去的时候,恐怖的声音,忽然自大海上传来。
“轰隆淫轰隆隆”便是奔雷,也比这轰鸣之声,少去了一分厚重,随着海啸山崩的声响,庞大的压力罩下,即便是极目望去,也只能见得天际一条水线,一众渔夫壮汉,却是连站立都是不能。
齐齐趴在地上,百十人中,只有一人站立。
“龙哥……龙哥,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务怎么办?
一个被庞大的压力压趴在地上的青年渔夫,惊恐地向着唯一站立的那个人问道。
那是一个古铜色皮肤的青年,不,从其犹自带着稚气的脸庞上看去,还只是一个少年。
看这个少年显然很是有威望,不仅仅是那个问话的青年,便是一下壮年、老汉,也齐齐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好像他才是众人的主心骨一般。
这个少年,正是当年的小龙!有了张凡的那些丹药,再加上其遗留下来的健体之术,小龙虽然才十六岁上下,可论身体之强壮,早就远远超过了岛上所有的人,再说捕鱼打猎,那更是全无敌手,自然受到大家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