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本王库房里取出的珍宝可卖出去一样?”
杜清远眼神闪躲。
“什么珍宝,一样都没卖出去。”
其实卖了一把库房里最廉价的匕首,还在望月楼拍卖出了一千万两的天价,现在银票还在他枕头底下放着呢。
可他不能承认这是墨尘提醒他才想起的法子。
若这般说了,便成了他赢了赌局,如此,便要无条件的听从墨尘的吩咐。
这可不行,他在王府的地位,哪里能说这么没了就这么没了。
“这么说,是本王输了?”
对上他那双似乎能将他看透的眸子,杜清远心里发虚。
“最近不是没去白雪阁吗,所以应当不算数。”
“白雪阁?”
男人忍俊不禁。
“怎得取这个名字。”
“瞎取的。”
杜清远喝了一口茶,想起了什么。
“对了,过两日便是你的生辰,你喜欢什么,我去给你置办。”
喜欢什么?
对上他那双茶色的眸子,墨尘的眸光越发深邃。
忽地,想起他梦呓中喊着赵懿的名字,便只觉如鲠在喉。
“没什么。”
眉头又紧紧的皱起。
说了一句,乏了,便让杜清远退下。
杜清远收拾好茶具交给了小德子,见天色还早,便决定去一趟白雪阁。
他离开南城为了给墨尘寻药忙前忙后的,一直没去照看店铺。
而且,他也想顺路去一趟翠竹说说的那家书屋。
一出东院,便见不远处一个少年叼着一根草斜坐在长廊上。
“大忙人,可算见到你了。”
“丁亦。”
杜清远一改方才凝重的神色,轻笑着走上前。
“怎么样,这几日在王府可还住得习惯。”
“金窝银窝不如我的草窝。”
他伸了个懒腰,从长廊上跳下,一把揽住杜清远的肩膀,锤了锤他的胸口。
“是王妃还不告诉我,啧啧,亏我还将你当兄弟。”
杜清远一头黑线。
“你又没问。”
“你才醒来就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