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很难弄到,可别摔坏了。”
杜清远去捡那株药草,蓦地,手臂被男人抓住。
大掌托起他的下巴。
“这伤是如何来的!”
杜清远的眸光闪烁,干裂的唇动了动,看似随意的说。
“是不小心摔的。”
“杜清远!”
一声怒吼响彻王府,吓得门口的小德子一个哆嗦。
见他发火,杜清远愣了片刻,眉眼弯弯的一笑。
“你…是在担心我?”
墨尘松开他的手,背对着他,“本王岂会担心你!”
杜清远苦笑着将木盒放在桌上,“我先回屋休息。”
迈出房门,后脚还未抬起,便一阵天旋地转,重重的倒在地上。
墨尘倏地转身,见他倒在地上。
“去将许若找来!”
不多时,许若背着药箱进来。
掀开他的袖子,见手腕上布满了淤青。
“这……”
将手放在脉络处诊脉,片刻后,将杜清远的手放回被褥,脸色沉重。
“受了内伤过度虚弱而导致昏迷,他脉象虚弱脸色苍白,应当还受了外伤,我去熬药。”
说完,快步出了房间。
外伤?
墨尘掀开被褥,解开他的腰带,扯下他身上的衣裳,
风掠过,纱帘微微摇动,杜清远的身子暴露在他的面前,目光落在他身上紫红的针眼,顷刻间怒意席卷而来。
穿骨针,长四寸,每一次刺入必能进入骨髓,痛彻入骨却不留下疤痕,是宫里用来处置嫔妃宫女所用的阴毒刑具。
“来人。”
黑暗中一人跪在地上。
“去查。”
“是主子。”
不多时,黑影再次出现。
跪在下方禀报道:“锦衣卫指挥使韦林乾昨日以买卖禁药的罪名将王妃抓捕,王妃拒捕被他所伤,还将……”
“继续说。”
黑衣人低着头,声音低沉。
“将王妃被打入地牢……用了一夜的刑。”
墨尘袖中的拳头缩紧,额前青筋鼓起,黑眸中杀气腾腾。
“指挥使一职,该换人来坐。”
“属下这就去办。”
烛火摇曳着,床上的人蜷缩成一团,不停的发抖,不知梦到了什么,痛苦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