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用一只手握紧缰绳,另一只手钻进披风里重重捏了下殷旭一把,“胡闹!”
殷旭低声地笑起来,靠在滕誉身上享受他的体温。
绮梦阁和三皇子府离得挺远的,滕誉抱着人走过了好几条大街,再次将他和霍家七少爷的流言证实了一把。
“哟,三皇弟,好雅兴啊!”迎面而来的一队人将滕誉拦了下来。
“二皇兄不也是?”滕誉扫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人,发现大部分是各国来的使节,以及部分朝廷新贵,看来这阵子滕吉的日子过的挺惬意。
也能理解,二皇子以前在军队就有基础,现在又得皇上重用,不少中立的朝臣都开始偏向他。
毕竟大皇子一派人看重的是云家派系,没有靠山的朝臣即使投靠他也得不到重用,还不如赌上身价性命,押宝在二皇子身上。
这段时日来,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皇上对大皇子不满,而开始栽培二皇子了,在接触过二皇子后,发现这人并不如传言那么有勇无谋,仔细一算,胜算也不小。
“哈哈,我们正打算去城外的三里屯遛马,三皇弟不如一起?”
“没兴趣!”滕誉冷淡的拒绝。
二皇子往他怀里瞥了一眼,只能看到半个后脑勺,不过看发型也知道是个男的。
他暧昧地笑笑,“好吧,为兄明白了,那就不打扰三皇弟的好事了。”
“等一下,久闻三殿下的大名,此次来大梁还未曾好好交流过,不知是否有荣幸邀请三殿下一游?”
出声的是西域某个小国的使者,穿着臃肿的长衫,裹着面巾,说着磕磕巴巴的大梁语,双目有神地看着滕誉。
滕誉挑了下眉,重新打量了那人一眼,“抱歉,本殿下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这难道就是大梁的待客之道吗?”对方明显不高兴了,连声音都提高了不少。
滕誉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地说:“有我大梁的二皇子作陪还不够?就是你们国主来了也是这种待遇,别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你……”
“三皇弟,不可无理!”二皇子虎下脸训道:“父皇再三嘱咐要为兄善待各国使节,你这话岂不是有意挑拨我们两国关系?”
“照二皇兄的意思,我不陪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某国使节,两国就要打起来了?那可好,让他们派兵试试。”滕誉一副夜郎自大的模样,把大梁的官员气的够呛。
一些年轻的官员只听说过的、三皇子有多糊涂,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话大家心里想想就好,如何当着人家使节的面说出来呢?
还真是被宠坏了啊?
不过还轮不到他们来教育三殿下,只能安抚那名被激怒的某小国使节。
殷旭被吵得不耐烦,从披风里钻出来,一股冷风打在身上,让他精神了不少。
“怎么还不走?”他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滕誉安抚地顺了顺他的背,留下一句:“祝各位玩的尽兴。”就带着人走了。
两相交错之际,殷旭瞥了一眼对方人马,闭上眼睛,一丝丝魔气从他的掌心溢出,随后钻入了二皇子和那名使节体内。
自从除夕宴有了意外之喜后,他这两天抽空钻研了下如何用魔气控制人心,发现这是个很好的作弊器,只要他想,可以用魔气引发人内心的贪欲、情欲、物欲、将他们内心的欲望放大无数倍。
到了三皇子府,滕誉抱着人进了浴澜池,直接把人丢进水里,自己站在池边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殷旭没料到他会这么做,呛了一口热水,还好这池水是流动的,否则让他喝下自己和滕誉的洗澡水,有够恶心的。
他身上穿了不少衣物,此时被水一泡,重重地挂在身上,见滕誉已经脱光了下水,他随手扯下外衣丢到他头上,趁着他看不见的时机游过去将人压进水中。
“哼!让你欺负爷!”殷旭在他脑袋上敲了几下,听着对方的咳嗽声才放手。
正善心大发地把滕誉脑袋上的衣服拿开,对方却先他一步抱住他的腰,将他也压进水里,甚至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殷旭憋着气在水下挣扎,奈何对方抱的太紧,力气也比他大,半响也没被他挣脱开。
直到他这口气憋得面红耳赤,滕誉才突然压下脑袋,吻住他的唇,往他嘴里度了一口气。
憋得火辣辣的胸口被这一口新鲜的空气滋润的又恢复了正常,他搂住滕誉的脖子,贪婪地吸取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