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滕誉四处都没看到殷旭的身影,便问韩森:“霍天呢?”
“霍七少今天一早离开了,说是回家。”
滕誉眼神发暗,心里的那个疑问跟滚雪球似的越滚越大,如果真如他想的那般,那他要重新评估这个霍天的价值了。
“他昨夜可曾出去过?”
韩森给滕誉上了杯热茶,躬身回答:“应该是没有的,老奴一大早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好好的睡在床上。”
“去问问值夜的守卫。”
韩森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不过还是很有效率地去问清楚了,“回殿下,值夜的守卫都说没看到七少爷出去过,您是怀疑……?”
“没什么。”滕誉不打算多说,让韩森去安排回程的事宜。
“殿下,还有件事……廖县令送来的那一男一女,女的失踪了。”
“失踪?”
“是,而且是在殿下您的帐篷内失踪的。”
“说清楚。”滕誉坐直身体,听着韩森说那女子昨夜摸进他帐篷后就一直没出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当时帐篷内应该只有霍天一个人,这件事必定和他有关,但如何把一个大活人变没了?这显然又是一个谜团。
“外头有侍卫守着,那女人是怎么进来的?”滕誉面上平静,显然也知道答案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动手吧。”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两人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然后各自忙去了。
殷旭带着武胜快马加鞭地回到霍家庄,一进家门饭都没来得及吃就把自己关进卧室,和上次一样交代了一句:“天塌下来也别来打扰本少爷。”
管家一路追过来,有些不明所以,只能拉着武胜问他这一路上的经过。
殷旭关好门窗,又在屋子里摆了个隔音阵,然后把剩余的玉石找个匣子装好。
昨夜从地下室出来后,他顺道去后山偷偷挖了几块玉石,虽然成色一般,里面灵气少的可怜,但将就着也能用用。
他将聚魂珠置于掌心,一股凉意从掌心传来,他将魔气一点一点地注入其中,渐渐地人与珠子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
大脑传来钝钝的痛感,灵魂深处有什么在剧烈震动着,殷旭闭上眼,试图与原主残留的灵魂碎片接连。
一个昼夜后,殷旭睁开双眼,嘴角露出个胜利的笑容,掌心黑色的珠子变成了灰白色,他用力一握,粉末从指间倾泻而出。
“霍天啊霍天,该说你傻呢还是说你执着呢?”殷旭想起原主的遗愿,感慨地叹息:“都被忽视到这种程度了,为何还想着回去呢?不过你这个愿望,本座会替你完成的。”
殷旭的记忆中没有父母亲人,也不懂所谓的亲情是什么样的,但从原主的记忆中,却知道他对那种渴望亲情的情绪有多强烈。
☆、040 你知道的太多了
“少爷……少爷……快出来,不好了!……少爷……”房门被拍的响声震天,武胜站在门外扯着嗓门喊。
殷旭伸手一挥,将房门用内力打开,皱眉问道:“不是让你天塌下来都别打扰本少爷么?”
“不是……少爷,这可比天塌下来严重多了!”武胜还有些气喘,显然刚才是一路跑过来的。
“什么事这么急?是管家大限将至了还是你要娶媳妇儿了?”
“呸呸!少爷别乌鸦嘴!”武胜跑过去拽着殷旭往外走,“快点儿,三殿下来了……”
“滕誉来了?”殷旭惊讶地问。
“少爷,人家是皇子,不能直呼其名!……三殿下不仅来了,而且还受了伤,您快去看看吧。”
“哦?”殷旭更加好奇了,那个深藏不露的男人也会受伤?不会又是装的吧?
他加快脚步跟着武胜去了客房,一进门就见那个男人背对着他坐着,一只胳膊放在桌子上,那个叫韩森的老太监正在给他包扎。
“这是怎么了?谁胆子这么大敢伤害皇子皇孙?”殷旭靠在门边,颇有些幸灾乐祸地问。
滕誉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眼神隐晦不明,他上下扫视了殷旭一圈,发现才两天不见,这人给人的感觉明显不一样了。
明明人还是那个人,但此时的霍天竟然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威压,这种感觉他只有在德昌帝和霍正权身上感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