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绝对不是享受。
她紧张,非常紧张,全身都因为被另一个人捏住的地方而绷得无比僵硬。
温热的水流顺着她的耳轮流向耳垂,带起一阵子奇异的搔痒,男人的手不知道在耳朵处停留了多久,手指伸进去刮了刮。何冉想她的身子一定在发抖,而且抖得很明显。
痒。
想笑。
何冉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压抑住。
她害怕自己细微的变化会通过接触的肌肤传达到这个陌生的男人手中,更不愿意被他发现自己此刻所想。
但这似乎很困难,是一件比跑完八百米还更需要毅力的事。
终于,男人的手从她耳朵旁离开了,她微微松了口气。
他再挤了些洗发乳,双手又开始抓挠她的头皮,“这个力道可以吗?”,男人用好听的声音询问。
此时再听那道悦耳低沉的嗓音,却觉得近在咫尺,仿佛轻柔的羽毛包围了整个心窝。
何冉说不清楚此刻心头仿佛被小虫子啃噬了一口的感觉是怎么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情绪是非常陌生的,从未有过的。
她愣了一会儿才回答:“可以。”
“还有哪个地方痒吗?”
“有。”
“哪里?”
“……”何冉无声地吸了口气,半晌才说:“没有了。”
“那我冲水了。”
“好的。”
全程大概十分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帮何冉把头发用毛巾包起来后,男人的工作就完成了,他离开了房间。
之前的那个女人回到房间来领她下楼,换人帮她吹头发。
何冉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再戴上眼镜回过头看时,只来得及捕捉到一个修长的黑色背影。
?
☆、第2章
? 一个多月过去了,何冉不愿意承认自己对一个仅仅相处了十分钟的男人魂牵梦绕。
更讽刺的事,那与其说是一个男人,还不如说只是一道声音。
伫立在窗前,何冉若有所思地看着楼下花园里的景色,不自觉地发起呆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辆黑色小轿车从栅栏外缓缓驶进来,车头宾利的标致彰显着主人非同一般的身份。
或许是因为站了太长时间,她感到有些乏力,伸手轻轻触碰了下额头。
没过几分钟,就听见母亲杨文萍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冉冉,小屿到了,快下来接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