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对!”
“说得好!”
唐绫轻轻搁下茶盏,慢慢站起身,上前两步开口我问道:“这位先生话说的漂亮,不知如何称呼?”
“我……在下冯祎。”
“冯祎……冯……可是仁心堂的少东家?”
“正是!”
“唐某初来乍到,倒不知道少东家不仅精善于医道、能妙手仁心,还学富五车,乃饱学之士。”
冯祎看着唐绫,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挺了挺背,应道:“我冯祎不才,唯有一腔热血罢了。”
“冯少东家过谦了,你方才所言家国大义句句在理,只不过有一样,你并未说清楚。
国破家亡山河尤在,自古青史何人书写?自然是活着的人啊。”
“你什么意思?”
“冯少东家读书万卷,难道不知道霸山原是扈延族的领土,后被前隋所占,而那扈延族被尽数屠尽,史书上潦草一笔罢了。
再说前隋,自立国到覆灭亦不过三十余年,何人可还记得那亡国之君姓何名谁?冯少东家如此豪气干云,可若你死在这里,还要连累举家倾覆,你道十年、二十年后,谁会在你墓碑前祭奠?啊,错了,违逆王爷不得全尸,怕连个墓都没有,碑就更不能有了。”
“你!你!”
“来人,将冯少东家拉出去。”
“是。”
两个兵士一左一右将冯祎摁住,拖了出去。
唐绫转身看向其余众人:“请诸位随我一同观刑吧。”
站在城楼上观刑的不仅有唐绫和城中各位商贾富户、名人文士,还有站在角楼上的祁霄和韩潮生。
冯祎四肢和脖颈被套上了绳索,他一下就慌了神,大喊道:“你们要干嘛?!你们要干嘛?!”
掌刑的百夫长正是严川,他哼笑了一声:“要干嘛?冯大少爷难道没听过车裂之行?那可孤陋寡闻了吧。
没事,我们都给冯大少爷备好了家伙事,一会儿管叫您冯大少爷血溅三尺,死个轰轰烈烈。”
“你!你们!你们!!”
“冯大少爷可还有遗言?”
“阿祎!”
“大少爷!”
城楼上冯祎的老父亲冯大夫和家中老仆早已慌乱无措,哭嚎着跪在唐绫面前:“唐大人饶命!唐大人饶命啊!”
“爹!不要求他们!儿子已是不孝,不能不忠!来世,儿子再报父亲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