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要是你能一直窝着倒是件好事。”沉逸回应道,眼睛却看向二里开外的疆场。
宋继强明白沉逸的意思,他这里是防守的最后一关,如果他出动了,说明前线基本已经溃败。
二里开外,黄沙纷纷扬扬,根本看不清状况,只听得时不时传来的兵器互搏的激烈碰撞声,还有将士们的喊叫和哀嚎。
“唉!”宋继强不禁叹下气来。他久经沙场,听这声音便颇感不妙。
突然他反应过来,忙问:“你不是在看护夫人的吗,怎么来此了?”
“唉。”沉逸也叹了口气,将刚才发生之事说与了宋继强听。
只是他本来想一看究竟,然而如今却什么也看不了。
将士们厮杀着,宇文浔和王斌也焦灼着。
几十回合下来,两人仍旧不分胜负。
“不错,倒是我小看了你。”王斌躲过一剑后,嘴角一斜,夸赞道。
“谬赞。还没分出胜负呢,不敢承受。”宇文浔又是几个飞刺,边刺边说。
王斌闷哼一声:“还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说罢,他突然收起长枪,一跃而起,竟然在空中将长枪刺了出来。
宇文浔一惊,他从没见有人这样使用长枪,好在他神经紧绷,反应迅速,才勉强躲过一击。
虽没有真的伤到宇文浔,但是划破了他的衣服也算给了他一个下马威,王斌兀得诡笑起来:“如何?”
“早听闻王将军擅长长枪,功夫了得,只是也不过如此嘛。”宇文浔才不下他的套,虽这样说,不过心思更加凝重起来。
眼前之人不可小觑。
“哦?是吗?”王斌一阵嘲讽,遂又举枪刺来。只见他一会儿刺向宇文浔的脖子,一会儿又刺向他的胸口,一会儿又是下路,弄的宇文浔只能格挡,步步后退。
这便罢了,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宇文浔竟找不到可以反击的地方。
眼看就要被逼到水边,宇文浔突发奇想,放手一搏。只见他突然一个后仰,用手中利剑挽出一道水花,水花跟着利剑的力道向王斌飞去。如此便补足了剑短枪长的劣势。
水花虽然不能对王斌形成伤害,但是严重纷扰了他的思路。手里的长枪刺得也就不那么密集。
如此,宇文浔一个飞跃,像周锦抵在他的剑尖上一样,抵在了王斌刺出来的长枪上,以此作为借力。而后又是一个翻越,剑尖从背后划破了王斌的衣服。
伤口不深,但还是渗出了血来。
“哼,后生可畏,你竟然想到以水花作为武器。”王斌惊叹道。
“并不是我所思精妙,只是你只会一味的攻击罢了。”宇文浔昂扬着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