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宗亮被老头呛得面红耳赤,他这种自幼养尊处优的年轻人,生来就自诩一种优越感,自以为要高乡下的这些泥腿子一等,极少把人放在眼里;更兼自己是修行中人,总觉得自己训斥别人是应该的,别人就应该规规矩矩地听着,就应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如今被老头几句话戳破,脸上青一阵紫一阵,恼羞成怒,上前抓住老者的衣领:
“老杂毛,你敢骂我!看我不抽你!”
老者虽然嘴利,倒是动手这块还是赶不上高宗亮,一下就被抓个结实。
周围百姓一看,可不干了,立刻群情激奋,纷纷要上前揪打。
高宗亮自持武力,正要放几句狠话,一个没注意被那老头右手曲成的疙瘩栗子在脑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疼的只抽凉气。
“唉哟,老杂毛,你敢打我,看我不抽你!”
他怒不可遏,举起巴掌就要抽老者耳光,众人阻拦不急,老者躲无可躲,眼看就要被抽个结实。
他憋足了劲要把老头打的满地找牙,但是巴掌刚要落下,小臂就被后面身来的一只有力大手拿住,如同被铁钳卡住,心中一惊,正要回身观瞧,耳边传来黄土悠悠的声音:
“九藤社庙是大伙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黄土左手拿住高宗亮手臂,右手往他腰间一抓,封住这厮的腰间大穴,抓住腰带往上一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偌大一个男子提溜起来。
紧接着像丢保龄球似的,手臂前后一摇,把高宗亮给甩了出去。
………【第一佰零四章 不和】………
() 时隔七天,黄土在高宗亮面前依旧有压倒xìng的优势。
武技和法术不同,法术依靠雄厚的法力支撑,而武技必须在血与火的战斗中才能真正磨练出来。
高宗亮自持有魏东洋撑腰,想把黄土逼出来,万万没料到黄土比前几天更为彪悍,说打就打,连还手的机会都没给他,又惊又怒:
“黄土你敢……”
“你这泼皮,煮熟的鸭子——就剩下嘴硬,你看我敢不敢?”
身不由己被甩出去,高宗亮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贴着墙沿飞出大院,结结实实地摔在碎石小路上,吭吭唧唧,许久都没回过劲儿。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纷纷叫好。
黄土上前扶住那老者,关切地询问可曾受伤。
这个时候,墙外传来高宗亮有气无力的叫喊:
“黄土,我和你没完!”
却只引来一阵哄笑。
魏东洋眼见着一切,面sè冷峻,却没有出手阻止,听到高宗亮还不死心,这才冷哼一声:
“废物!丢我长生阁的人!”
大家都知道魏东洋和高宗亮一伙的,见他还不离开,就有人喊道:
“喂,年轻人,你的同伴不懂礼数,被赶了出去,你还杵在哪里作甚?快走快走!我们九藤不欢迎没礼貌的人!”
“对,好好说话我们热烈欢迎,恶意捣乱我们不欢迎!”
……
魏东洋的脸sè越来越冷。
黄土见他还算克制,举手把躁动的人群压下来,转身对魏东洋拱了拱手,朗声道:
“阁下就是终南山长生观青山道人门下的魏东洋先生吧?久闻大名。我是本庙庙祝黄土,先前曾在长生阁短暂停留,多蒙紫虚峰诸位前辈教诲,感激,感激!刚才已经听到阁下来意,在这里告诉一声好叫阁下得知:红叶妹子如今确实在庙里暂留,想必也已经听到招呼,但是此刻手头有事,不便相见。阁下若是愿意,可坐下来等候,我这里有粗茶淡饭招呼;社神庙是清静场地,请不要大声喧哗;如果不愿等候,还请离开!”
纵然眼前的是声名传遍修真界的长生阁大弟子,黄土也不卑不亢;先前见他搅乱清静,任凭高宗亮撒泼,就颇为反感,不想理会他。如今也是碍于扈红叶颜面,才站出来与他对话。
魏东洋打量黄土一阵,才微微冷笑:
“土地庙祝,黄土,好大的威风,好jīng纯的武技!高宗亮虽然学艺不jīng,也号称是雁归峰的jīng英弟子,在你手底下竟然一个回合都没走,果然是乡村僻野藏龙卧虎,今天魏东洋算是长见识了。”
黄土注意到魏东洋身上的气势正在上升,似乎准备动手,暗中提防:
“过奖过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