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倘有可能,
恨不得把复活节睡掉,
伴着赞美诗的诵祷。
周遭还迷漫着昏夜。
大地时光尚早,
广场像一卧不醒,
从十字街躺到拐角。
离破晓,离回暖,
不啻千年之遥。
大地还赤身露体,
夜里又怎能去得,
击响那悠长的钟声,
同唱诗班遥相应和。
从复活节前的周四,
到复活节前的周六,
河水冲打着堤岸,
旋起一股股静的回流。
光秃的森林一无遮掩,
在基督受难的日子,
一群松树擎着枝干,
俨然民众祷告的仪式。
可城里却似有场集会,
在不大一块地方,
几株赤裸的树木,
探头向教堂栅栏里张望。
那目光里充满了惊惧,
倒也不足为奇。
是果园越过了栅栏,
地面发生了摇晃:
原来在埋葬上帝。
在圣障中门的旁边,
它们看到了光亮,
还有黑巾和一排烛火,
个个泪人儿般的面庞。
突然,迎面捧着十字架的行列,
扯起方布动身出丧。
门前两棵白桦,
需得暂且退让。
队伍走在人行道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