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雨中,寒风呼啸,温度以降到极低。本就落魄的少年少女,在雨水打击之下,显得更加的落魄与狼狈。
云落已经从兽王宫下来,他与粱稷、梁缘相隔的距离不足十米,他正慢慢的走向他们。
此刻他已经从刚见他们平静了一分钟的情绪,可是当站在他们身前,看着这姑侄疲倦的神色,云落的心,依旧不能够平静。
这一刻他是体会着,愤怒会化作一头野兽,在你的心中,不死便是不息的狂吼。
四周此刻静得出奇,杨凡,何英俊,木青,大黄他们都从过年的喜气中安静下来,目光在粱稷,梁缘,云落三人中转换。
从粱稷与梁缘狼狈的模样,他们不难猜测。天阳城皇宫之中,一定发生了变故,并且是惊天的变故。
而为何粱稷与梁缘他们已经到了这里,天奇商会的消息网还没有传来消息。那便是说明,这次的变故,不是不一般,而是很不一般。
云落走到了粱稷身边,师徒已经两年不见,粱稷快十三岁,已经长到了云落胸前,不过小家伙很瘦弱,也很疲倦。
粱稷突然抱住了云落,带着哭腔说道:“父皇死了。”
粱稷一句话,一旁的何英俊,杨凡,大黄,木青,乃至黑蛟,玄玉真人面色都有些变了。
他们都在猜测天阳城发生了何等变故,可却是没有想到竟然发生这般大的变故。
云落面色也有些变化,同时心中有着无数的疑惑,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抱住云落的粱稷,突然放开声,大声痛哭起来。
这一路上,小家伙憋了很久,他忍着不哭泣。因为他不得不表现着坚强,他们是一路逃亡才能够到达此地。
现在见了云落,粱稷心中紧绷的弦便是崩开。在云落面前,他不必在强壮着坚强。因此小家伙哭得很用力,很痛苦,让旁人听着也不由伤心难过。
云落心中也不由酸酸的,他知道这两年粱稷一定吃了很多苦,心中受了无限的憋屈。
他不难想象出,粱稷心中这两年对他父亲的责怪。可最后却是发现,自己错怪自己父亲的那份难过。
云落双手伸出,也将粱稷抱住,抚摸着他的脑袋,对他进行安抚,同时低声轻轻的说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父皇。”
一句话,粱稷随着细雨的哗啦声,哭得更用力了。
云落紧紧抱住他,没有多说安慰的话阻拦他的哭泣。而是陪着他在雨夜中,一夜哭泣。
他明白粱稷心中的复杂、痛苦,三两句话是说不清,唯有一场痛哭才能够化解!
······
梁缘与粱稷在天兽山住下,梁缘恢复了几日,状态便是调整了过来,整个人也有了精神。
可粱稷却是依旧沉寂在悲伤中,也开始从一个开心,快乐,活泼的小孩,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少年。
一处山巅之上,梁缘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发呆。
云落突然拎着两瓶酒走来,笑着问道:“恢复的不错。”
梁缘笑道:“不管发生了什么,生活总得过着。”
“说得不错。”云落挨着粱稷坐下,将手中的酒瓶递给了梁缘一瓶。
梁缘喝了一口,脸上的笑容突然消失,说道:“就是星儿让我颇为担心,不知道此事会对他有何影响。”
云落抿了一口酒,双眼望着远方,没有说话。不得不承认,他不是一个擅长用言语开解人心的人。
梁缘望着云落,见他不语,突然笑了起来,自己回道:“我相信星儿,他是和他父亲一样,是一个坚强的人,一定会挺过难关。”
云落听着,突然笑了,不确定的问道:“这句话是不是该由我来安慰你而说?”
“看来你还不是一个榆木脑袋。”梁缘用手戳了戳云落的脑袋,说道:“对了不说这些伤心事了,十天后的大战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