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侍女们将一道道美味佳肴给端上来。
众人们品尝之后,赞不绝口。
苏步可劲的给晏渐夹菜,一边夹一边介绍,“你快尝尝这个,这鹅肉很嫩的,还有这个,叫什么一时忘记了,你先尝尝……还有这个。”
晏渐无奈的笑笑,却又照单全收,而且还抽空亲自盛了一碗银耳汤,放在苏步面前,“菜都要凉了,吃吧。”
苏步边喝汤边说,“不打紧的,后面还有几道热菜糕点呢,是镇场子的大菜。”
晏渐:“……喝吧。”
这小两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得挺欢的,并没有注意到,另一边,积怨已久的太子和齐王虽隔着好几张桌子,说了没两句,就互相嘲讽贬低,话里带着火药味,齐王妃在旁边劝了好几句,可愣是谁也没劝动,反而还火上浇油。
二公主摇头苦笑,而三公主端着茶盏冷眼旁观。
贤王和胜王根本没注意到,两人正没心没肺的行酒令,一个侍女在旁边专门负责给他们斟酒。
太子突然扬声道,“孤今日来的时候,特意向母后借来了她那把震天弓,大家若是吃撑了没事做,不如移步到射箭场去射射箭,比试比试,也消消食。”
齐王阴阳怪气,“太子您的舅舅可是大名鼎鼎的聂北风大将军,您自幼就能得大将军的亲自教授骑马射箭,论骑射,在座的哪位能比得上您,您说要比试比试,不如直接说想拿走今日的魁首,嗤,哪用得着这么委婉。”
晏渐眉宇紧皱,还未说话,便听到苏步在他旁边紧张的问,“齐王这么嚣张的?技不如人还敢怨天尤人尖酸刻薄,他这脸皮怎么这么厚的?”
晏渐眉心一松,握住了苏步的手,心平气和了许多。
算了,吵就吵吧。
他也不想管。
苏步却以为他害怕,心道我也害怕啊,不过是怕他们打起来,把今天的小宴给搞砸了。
太子心高气傲,哪里会受齐王的冤枉气,直接道,“二皇兄这是嫉妒吗,倒也不必了,毕竟丞相府不也是对您倾囊相授,恨不得把一生所学都教给您吗,只可惜,二皇兄这脑子没学到一半吧。”
齐王莫名觉得膝盖一疼,不甘示弱的冷笑道,“说到倾囊相授,本王突然想起来,太子最近不是不能进宫吗,怎么还敢差人进宫去借弓?难道就不怕父皇怪罪?”
太子脸一黑。
齐王妃面色紧张,环顾四周,见厅堂里的众人都是只顾着看热闹,看龙争虎斗,却无人开口阻止这场闹剧,心中恨意滔天——可她哪里知道,太子是储君,而齐王野心勃勃胆敢觊觎储君之位,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善茬,所以,谁敢开口劝?谁敢惹祸上身?
宴会的气氛瞬间僵住。
齐王妃环顾一圈之后,目光落在首座的晏渐身上,正要开口,却想起什么,顿了顿,才道:“太子殿下提议要比试射箭,宁王府的下人怎么都不去准备准备?宁王妃,您不差人去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