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他不用做什么,光是挺立在原地,都是一副无需滤镜与调节的绝佳照片。
江槐絮起了挑逗的心思,手指替他把领带往下扯,扯到一半,她顿住不动,说:“要不要试试大胆点的?”
谢淮则一只手落在她背后的椅背上,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压制:“怎么才算大胆?”
“我似乎还没拍过男人的裸体。”
说出这句话时,江槐絮忽然有种身份倒换的感觉,她分明是撩人的一方,却紧张得不行,手指都微微蜷着,捏住领带的尾端。
谢淮则垂着眸,再撩起眼皮时,眼底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江槐絮对这目光并不陌生,在他情动时,总会这般看着她。
“行。”谢淮则自行把那要解不解的领带扯开,随意扔在电脑键盘上,然后握住她的手,放在他领口的扣子上,让她帮忙解扣子。
“拍摄前,先熟悉熟悉。”
话音一落,江槐絮被人举高放在书桌上,窸窸窣窣的衣料碰触声覆盖了她所有的思维。
情到深处,她推了推身上的人,溢出生理性泪水,“我累了。”
“这才哪到哪?”他吻掉她脸上的眼泪,“姐姐,抬头看我。”
“姐姐,摸摸我。”
“姐姐……”
“……”
江槐絮忍无可忍:“闭嘴,别喊我姐姐。”
在这种时候这么喊,总觉得有种禁忌感。
谢淮则悟了,低笑一声,锋锐的眼尾像是沾了几分邪气,喉结滑动着:“宝贝儿。”
她缴械投降了。
“……别、别在书房。”江槐絮看着没关的电脑上还贴着自己的照片,羞得满地找头。
谢淮则克制地亲了亲她,顺从地将人抱回房间。
这个男人在这种事情上也格外迷人,尤其照顾她的体验,一步一步取悦。
经过种种,江槐絮觉得,她好像体会到年下的快乐了。
–
最后,江槐絮没能拍成照片。倒是后来有一次,江槐絮送了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衣给谢淮则,毛衣和他慵懒的气质很搭。
江槐絮来了兴致,让他躺沙发上,她举着相机,拍了个全套的居家大片。
其中一张,他靠着沙发扶手,目光直视相机后的江槐絮,眉眼含笑,唇角勾着淡淡的弧度。在那一刻,江槐絮萌生出一个想法,他像极了玄幻片里摄人心魄的男妖精。
由于是俯拍,她站在沙发边上,按下快门,失神了片刻,男人攥着这个时机,伸手握住她的腕骨,将人搂紧入怀,他亲昵地勾了勾江槐絮的鼻尖,问:“怎么拍着拍着还失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