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以前去相亲都在干什么呐?就是在那装失忆?”
申洁手指点着桌子大声地数落着他,段忆凡也感觉自己确实有点马虎,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傻笑,但是对面的申洁却感觉他是在嘲笑自己,更加的生气了。看着又在攒怒气的申洁,段忆凡连忙摆手解释道:“你先别生气,主要是每次相亲我都是迷迷糊糊的,好像和做梦似的,这还是头一次这么清醒,所以我也不知道以前是在做梦还是真的相亲了。”
因为酒精的作用,段忆凡双颊泛红,一副醉眼朦胧的样子,但是眼底却很清澈,这让申洁有点迷惑,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试探的问道:“真的?”
“真的,我向天发誓,说的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段忆凡单手指天一本正经发誓的样子,反而让申洁嗤之以鼻,这明显是不知道从哪里剽窃来的台词,再搭配着他那前后反差的精神状态,可信度有待考证。不过看着他信誓旦旦的语气,还是好奇的问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这样吗?”
“你要说这,我就有的聊了,先说说我的这个精神状态吧。”
只见段忆凡仿佛打了鸡血一样撸起两只袖子,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兴奋的说道:
“我刚不是给你说我开始自残了吗?后来发现根本没用,一点都不疼。”
说着还把手臂上的伤痕给展露了出来,边指着伤痕边兴奋的说着。
“你看,这是我刚开始拉的,当时还有点感觉,后来没有了,我就再在上面起了一个口,再后来还是没有,就又在这里开了一个……”
只见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亢奋,就在他喋喋不休到申洁想打断他的时候,他却突然停了下来,闷头喝了一杯酒,慢慢说道:“感谢你的倾听。”
这突兀的一句话让原本想打断他的申洁有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这是段忆凡耍的把戏还是真情流露。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对面这个人表露出截然相反的两种状态,这两个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他,申洁一时之间也难以确定。
段忆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对着申洁晃了晃已经空的酒瓶说道:“今天有点唐突了,第一次见面就让你看见了这个样子很是抱歉,也感谢你能够听我唠叨,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
“那咱们回家吧。”
听到这话申洁愣了一下,不明白他的真实意思,只能敷衍道:“恩。”
冷夜的寒风在呼啸着,刚出来的申洁紧握着衣领好给自己保存一点热气,稍后出来的段忆凡却直挺挺地站在那里,还说了一句让申洁可能记一辈子的话。
“你这是干啥,你很怕冷吗?”
“我去你xxxx………………”
申洁看着段忆凡那充满质疑的眼神,气的浑身发抖,心中立马又问候他了几百遍,但是当段忆凡将自己手中的外衣递给她时,她心中的怒气瞬间消失了。
就在申洁愣神之间,段忆凡再次抖了抖手上的衣服说道:“拿着吧,你不会还想让我给你穿上吧。”
听到他这样说,申洁铁着脸说道:“不需要,我不冷。”
“你跟我犟这个干啥,你看你都冻得发抖了,跟我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健康来当赌注呀。”
“谁跟你赌气了,你不要太自作聪明了,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样,我可能和你赌气吗!”
“对对对,是我说错了,您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您大人有大量,给小的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说着段忆凡就将衣服披在了申洁身上。
申洁刚想拒绝就被段忆凡的双手摁在了肩膀上,那双手将她想甩动的动作给压了下去。
“今天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我现在感觉酒劲上来了,就不送你了,我要赶紧回去,再不走我怕倒在半路上。”
说完不等申洁搭话就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就在汽车即将启动的时候,段忆凡突然打开车窗探出头来问了一句:“你好美女,你叫啥来着?”
“滚。”
“得嘞,回见。”
在申洁的愤怒中,段忆凡坐着车回家去了。
看着远去的出租车,申洁站在原地不禁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原以为只不过是普通的相亲,谁知对方竟然如此古怪,看似两种性格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他这样是为了另寻蹊径还是套路都无从而知。跺了跺站有些发麻的脚,身上的衣服却滑了下来,看着地上的衣服她才想起来段忆凡的外套还在自己这里,将外套捡起,心想还是找个时间还给他吧。随后拿着外套走入了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