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简意赅,气定神闲地又道了句:“宇文听的手,也是苏必青所为。”
宇文听。
一个名字,苏问满脸戏谑的不正经全部消失殆尽,他坐起来,脸色都变了:“把话说清楚。”
能搬出宇文听,他就知道,时瑾有备而来。
“八年前,你和宇文听一起被绑架,不是乔家所为,”时瑾说,“是苏必青父女。”
八年前,苏问还不是苏四爷,是苏四小姐,穿着校服裙子,与身材高挑的宇文听,看上去,背影很像。
那天,他是要去表白的。
可结果,宇文听被绑架,就是那次,她手指韧带受伤,体操生涯终止,半年复健之后,进了国家泳队。
当时他查过,绑架之人是苏家的仇家。
苏问沉吟许久,问时瑾:“证据呢?”砍他都好说,可他家听听的手要拿奥运冠军,谁碰谁死。
他语气从容:“合作吗?”
果然。
中南三省秦家,数时瑾最会玩。
苏问简明扼要:“苏丙邺给苏必青准备了一架飞机、一张国际银行卡、五公斤炸弹,还有十张船票。”
炸弹和船票,那就是苏伏的后招。
时瑾花了三天时间,偷梁换柱,以及一些野路子,卸了苏伏飞机上的炸弹,并且合成了爆炸视频。
中间,苏伏和时瑾通电了一次,十分钟,姜锦禹破解了她的手机,以及所有通讯账号和设备。
自然,机场的爆炸是假的,飞机上的女人与飞机下的保镖打手,都聪明地放弃了反抗。
除夕下午三点,昌航机场。
刑侦二队的黄队下令:“全部举起手来。”
十几个人,全部双手举起来,投降。
黄队说:“带走。”
之后,拆弹专家再一次排查了飞机和机场,以确定不会有遗漏的炸弹,善后工作霍一宁不管,他走去时瑾那:“时瑾——”
他刚开口,时瑾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了秦中递过来的手机,背过身去,声音一下子温柔了:“笙笙。”
姜九笙问他:“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她放心了,才说:“苏问已经抓到人了,你那边呢,结束了吗?”
“嗯。”他低头,看见白色板鞋上沾了一点灰尘,嫌恶地皱了皱眉,弯下腰去,用帕子擦了擦。
“晚上可以回来吗?”
除夕夜,她想和他一起过。
时瑾把帕子扔给秦中:“不可以也得可以。”
他这样说了,就是一定会回去,千方百计也要回去。
姜九笙心情立刻愉悦了不少,叮嘱他:“也不要太为难霍队。”
时瑾应:“嗯。”
挂了电话后,时瑾转而问霍一宁:“我能回家?”
时瑾只穿了单衣,霍一宁拿了件同事的外套扔给他:“按程序来,”他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