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临更是看不明白了,怎么楚姑娘被罚了,公子还笑的出来。
容庭敛了敛唇角,笑意微凉:“把容芊芊给我捆了扔进柴房里。”
路临眉间轻挑,有些迟疑的看了容庭一眼,见他不像是说玩笑话,这才领了吩咐退下。
半柱香的时间,容芊芊手脚皆被捆着,姿势不雅的坐靠在墙上。
她身边那个红玉,亦是被吓的气儿都不敢喘一口。
容芊芊原本还瞪大了眼拼命呜咽着,嘴里塞着的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熏的慌,直恶心的她想吐。
忽然那破旧的木门被从外头推开,容芊芊满眼期冀的望去,却在看到来人时,惊慌的连呜咽声都不敢出。
容庭居高临下的瞧着她,缓缓蹲下身子,笑了声,随后伸手将她嘴里的破布丢了。
容芊芊嘴里得了空,拼命的喘气,吓的直哭:“二、二哥哥这是做什么!”
容庭勾了勾唇:“胆子挺大,敢算计我?”
容芊芊不停摇头,发髻上的簪子都被她甩了出去:“二哥哥说什么啊,定、定是林楚虞诬陷我,二哥哥莫要听信她的胡言乱语,我娘要是知道了……”
别说高氏,容芊芊就是搬出老太太来,容庭也是不会怕的。
她正是清楚这点,才更慌张。
容庭起身拍了拍衣袍上沾染的灰尘:“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就搁这呆一晚上。”
说罢,他抬脚便走了出去。
路临回头看了眼,将麻布又塞进容芊芊嘴里,关好了柴房门这才跟上去。
容芊芊拼命摇头挣扎着,她若是夜不归宿,在柴房呆一晚,明儿个让人找到了,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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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容庭出入容家的次数较以往更频繁了些,回回来都往安喜堂跑。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二公子怎么变了性子,同老太太亲近起来了。
也就路临知晓公子这一趟趟的,都在同老太太商议何事。
邹幼拎着食盒往祠堂去,见姑娘还在抄经书,那手都抄红肿了,她不由心疼道:“姑娘您歇歇吧,老太太也不是真要罚您。”
楚虞未应答,最后一字落笔,她方才收了手。
邹幼将饭菜摆好,偷摸着抬头睨了她一眼,抿着唇犹豫说:“姑娘,我方才来的路上,见着二公子身边的人,就是那位叫路临的。”
楚虞握着竹筷的手微不可查的顿了顿:“嗯。”
邹幼正寻思着如何说,忽然门外的光被挡了大半,主仆二人皆抬头望去。
邹幼吓的忙站起身:“二、二公子…”
她识趣的低头退下,但这门却关不得。
楚虞埋头挑着菜,也不管容庭兀自坐在她对面,全当瞧不见似的。
昨个儿她听邹幼说,容芊芊被关在柴房一整夜,还说了些外头传的闲言碎语,容芊芊伤心的险些拿着白绫去上吊。
倒是像容庭会做出的事儿。
容庭转了转拇指上扣着的扳指,低头扫了眼小几上的饭菜,老太太嘴里说罚她,却也未苛待她。
“老太太说,若你点头,下月初七是好日子,宜婚嫁。”
楚虞低头舀了一勺热汤,点了点头:“庭哥哥这么快就替我说了苏家的亲事?”
“……”
容庭一顿,将汤碗往她那儿推了推:“我有说要替你说苏家的亲事?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事。”
楚虞正低头喝汤的动作亦是一顿,慢条斯理的放下汤匙,好似没听见他的话似的,朝他淡然一笑:“庭哥哥说的对,容家会替我寻门好亲事,苏家确实算上乘。”
容庭嘴角僵了僵,当时若不是容正喧那老东西自作多情将林楚虞当成了他亲闺女,他又怎么会说那些话。
容庭扯了扯嘴角:“苏裴算什么上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