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琪不晓得如何使力,只见她一双稚嫩的脚,脚趾紧张内抓,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不知所措。肌肉太硬,不行。
“妹妹,你别乱使力,会疼的,会伤的,想叫叫出来,不要紧。你放松,哎,又出不来,妹妹发育还没全呢——”
媚姨轻轻拍打双腿间的肌肉,拍松了些。
忽地如崩堤如水管爆裂如物体失重,一个小小的婴胎下来了:有液体,有红色组织,连着胎盘,裹了胎脂,像一头小猫似的。她使暗劲、阴力,马上扯出接住,从容不逼地,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一个玻璃盘子上。很漂亮的粉红色,没气息了,所以是“它”。小手小脚微微悸动一下,哦,也许是错觉。
等一阵子,它就成为上菜。
媚姨温柔地,不忘教育她:
“妹妹,做女人要保护自己,别再让人欺负了。”
小琪默默忍受一切,流下泪来,她没有喊疼,心底也祈求快点把BB拿走。下个星期考试了。
媚姨又教育琪母:
“你也要好好照顾女儿才是。”
她把小琪抱起,挪到比较舒坦的床上:
“哎,这小孩那么沉——”
小琪经历人生一劫,软瘫着。
那个婴胎呢?也软瘫着,被盖上盖子保鲜。放到厨房中。
收拾残局后,母亲搀着手术后休息了一阵的女儿离去。在门前,把一沓残旧的十元百元凑合着的钞票,塞给媚姨。
她推:
“不收不收。”
琪母硬塞进她手中,还是要了,理所当然的劳务费。互不拖欠。
母亲还无限感激:
“多谢多谢!劳驾了。小琪,多谢媚姨啦!”
送了二人出门。
那边厢,艾菁菁已匆匆赶至。
这回三人又擦肩而过,但永远永远永远,不再碰头。
媚姨亢奋地延菁菁入:
“快!新鲜热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