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香儿见由姜如此不讲情面,喝道:“由姜,若是在姑奶奶车篷内查不出事物来,你又待怎讲?”
由姜铁面不改,说道:“本将军只是执行公差,少君妇人车内若无可疑,自然就能进入城去,又何须本将军再有其它讲法?”
卢香儿说道:“好!我这就掀起车帘,让大将军瞧个清楚!”说罢,就要动手将车帘掀起。
这可急坏了坐在辕驾上的吕浑!要知道,吕浑的混沌鞭就放在了车篷内,一旦被由姜发现,回头又看清拉辕的是匹驳兽,吕浑自然便无处藏身了。吕浑扭转身来对着由姜的后背,只等车帘一经掀起,便要用飘影魅掌结果了由姜。心中杀机一动,双眼中有一道红光射出,惊得由姜大喊一声“罗天赤光”,往边上急纵出两丈。扭头要找红光来源,却只看见辕驾上的车夫,缩身团坐着,似乎被自己的喊声惊住了。由姜暗道:一个佝偻车夫不可能是施展罗天赤光之人,可是又会是谁呢?四下观瞧,也没发现一个可疑之人,莫非真就是这个车夫?
正在此刻,少君从远处大步流星赶了过来。卢香儿看见赶紧冤枉喊道:“伯符,你快来呀!他们拦着不让我进城,他们把我当作贼犯了!”
少君跑到车前站定,大将军由姜何同两位门将赶紧抱拳搭躬,齐声说道:“末将参见少君。”
少君背负双手,说道:“是哪位将军要查我夫人的车辕?”
日月两位门将早就不满由姜在此越俎代庖,齐声回答:“回禀少君,要检查夫人车辕的,是由姜大将军一人。”
少君双眼直视由姜,说道:“请问大将军,是由您来查,还是由天鹄国王亲自来查?我等着。”
由姜依旧躬着腰,不敢站身。说道:“少君,末将只是在执行公差,所以……”
少君喝断由姜道:“好啦,我并无责怪你之意,你快些去把天鹄国王请来,让他查完了车辕,我们好走。”
由姜说道:“末将不敢惊扰国君。”
少君冷笑道:“呵呵,那就请大将军亲自上车检查吧!我来扶你上车。”伸手作势来扶由姜手臂。
吓得由姜往后直退,急道:“末将不敢,末将一时糊涂。”
边上的日、月二位门将此时做起了好人,一个说道:“少君息怒,少君日理万机当以保重身体为要,就饶他去吧。”
另一个说道:“少君同夫人刚喜结连理,莫让由姜这厮败了兴。还请少君和夫人快回吧,由姜自有末将兄弟同他说教。”
少君这才蹬上车辕,又狠狠瞪了由姜一眼,车辕往修罗门内驶入。
修罗门内原来是一座城镇,酒肆茶楼、作坊民舍无不与凡界相同。只是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除了人形,还有不少长相奇特的妖魔。吕浑抱着马鞭只顾左右乱看,反正邋遢能听懂人言,由少君和卢香儿导引着往前行去。等进入内城,便能看见黑日殿了。车辕在殿外长阶前停下,三人依次跃下车来,卢香儿对着张开口、傻愣愣看着黑日殿的吕浑说道:“仲灵,抱着马鞭傻站着干嘛?还不快拿你的行李去。”
吕浑这才回过神来,扔去马鞭,从车篷中取出行囊和混沌鞭,问少君道:“阿哥,这里应该是魔界的宫殿吧,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你应该带我去大牢救咏儿才是。”
少君说道:“仲灵,稍安勿躁。这回是大日天帝要召见你,等拜见过大日天帝之后,咏儿的事自有分晓。”
吕浑诧异道:“大日天帝要见我?他是你的干老儿,他要见我干嘛?阿哥,我可先说好了,大日天帝是个魔皇帝,他要是想让我也认他做干老儿,这事可没门那。”
少君说道:“你胡扯什么?快随我来。”说罢,先行往长阶上走去。
吕浑边走边轻声问卢香儿道:“阿嫂,阿哥从看见你到现在,怎么连一句话都没同你讲过?”
卢香儿张口欲言,想了一想改口说道:“你阿哥就这德行!”却不知为何,两腮涨得通红。
原来自从锁阳夫人依约将卢香儿带给少君之後,少君便对卢香儿百般刁难,更将卢香儿当作丫环下人使唤,想让卢香儿无法忍受,自行离去。卢香儿本就是个奇女子,强自忍住几日,觉得也不是办法,便趁着给少君打水洗脚之机,施展出了狐媚大法来。少君哪里会防备卢香儿施展出此招?撕扯搂抱一通疯狂,直到被卢香儿的软绵美景紧密裹住,方才惊醒过来,却发现事情已经做实!少君只觉怒火中烧,索性放出手段猛敲乱打。卢香儿从未经过人事,咬牙强忍住裂痛之后,自然感觉畅快无比。但等快意过去,复又如火灼般疼痛起来。
要知道,少君体内魔功乃是大日天帝亲授的“逆海回川”大法,气血运行能达到各处血脉的末梢,控制身上每寸肌肤如臂使指。大日天帝以此功法把锁阳夫人都治得服服帖帖,何况少君之于倪卢香儿?卢香儿自作自受不敢哭喊,双眉紧锁强自忍受,两行泪珠却顺着眼角挂落下来。
少君瞧着卢香儿梨花带雨,心中一时不忍,停下了动作。卢香儿知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赶紧颠倒鸾凤,极尽缠绵温存之能事。少君怒意已去,自然被少年男女欢爱之事陶醉,双眼一闭、享乐要紧。卢香儿虽然要害处受重创,但自然有其它妙法助少君卸去欲火。自此,二人作实了夫妻情分,不再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