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的人正是乔屿。
“最近休息几天。”乔屿低眸扫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先去吃饭,妈已经在餐厅了。”
乔墨点点头,还未应声,就瞧见副驾驶上蜷缩着一只白团子,毛茸茸的。
这白团子今天大抵是心情不佳,纹丝不动得像个毛绒摆件。
乔屿寒着脸,指尖颇有力道地点了点方向盘:“你要继续闹脾气吗?”
乔墨面色一滞,茫然地解释:“哥,我没闹脾气,我不是故意睡迟的——”
“没说你。”
三个字的话音刚落,白团子不情不愿地扭动了下,埋头缩得更紧了。并且,他倔强不屈地将圆滚滚的屁股对准了乔屿。
乔屿的语气中染上了冷意:“小白。”
白团子闻声飞快地抖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颤悠悠地抬起一张漂亮的猫脸。上面嵌着一对明亮如宝石的圆眸,晶莹透彻,就是看着委屈,眼眶里含满了水汽。
显然是受欺负了。
“喵……”小白凄声喊道,在乔墨同情的目光中,这只猫以柔弱不能自理的形象,完美演绎了什么叫作“猫猫流泪,见者必须伤心,不伤心也给我伤心”的歪理。
乔墨心思单纯,连家里的砚池都斗不过,不出意外地成功上当。他急忙伸手,想要摸一摸小白以作安抚。
乔屿抬手便制止道:“不用哄。”
“它好像要哭了。”
乔屿倏地扯了下嘴角,对小白的演技早就免疫了,他轻扬下巴,冷不丁地道:“那就让他哭。”
小白:“……”
窗外大雨瓢泼,天气很是恶劣。
乔屿专注地开车,不苟言笑的态度严肃得像一个死板的长辈。在他无声的压迫下,不仅小白“蔫”了,乔墨也蔫了。
两个小可怜在车内大气不敢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过乔墨是真的小可怜,小白则是装的。
没过一会儿,在乔墨难掩拘谨的端坐下,小白憋不住了。
“喵嗷!”
小白抬起脑袋,挥舞利爪,对乔屿频频发出警告:“喵!喵嗷!”
乔屿不为所动。
小白得不到回应,不悦地用爪子扒拉起昂贵的坐垫。
这只猫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他就像是走投无路了,浑身散发出一股“光脚不怕穿鞋”的赖皮气势。
乔屿打了个转向灯,叮嘱:“小心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