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的多了,李锦才瞧出来,那卷轴上配的画与题词,别有深意。
“苍茫茫,二月逢春风如波。风如波,千年忠义,荡气回肠。”李锦睨着画上的林海古寺i,愣了片刻,“这是林忠义。”
金舒一滞,凑上来瞧着他手里的画,来回看了好几下,蹙眉道:“王爷莫不是急出幻觉了?”
李锦不言,拿起另外一卷。
“夕阳微风暖,青山万里绵绵。陋室归园与香销,云雁暮暮朝朝。”他说,“这是杨青云。”
画上,一座破烂的屋子里,大树倾倒,树下一只盒子,而盒子的另外一侧,有一个躺着晒太阳的人。
“原来如此!”李锦怔愣的瞧着这些画卷,深吸一口气。
他第一次对宋甄的才华,有了直接且深刻的了解。
“题词对着的是人,画中则是埋尸的位置。”李锦不可思议的感叹,“宋甄真乃旷世奇才,竟然能想到这样的法子。”
“就是画的一般。”金舒蹙眉,双手抱胸,“杨青云这张还好认,林忠义这个,有古刹的山头实在是太多了。”
李锦睨着她的面颊,淡笑着说:“只要有个方向,就能找得到。”
说完,他将手里的画卷卷了起来,瞧着一旁金舒疲惫的神情:“舒儿去休息吧,这里我一人足矣。”
香炉里的烟,悠悠荡荡,烛光微颤。
瞧着李锦淡笑的神情,金舒有些气恼,转过身又强调了一遍:“是金舒,金先生。”
李锦点头:“舒尔所言极是。”
瞧着他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金舒嘴角直抽抽。
天下怎么就会有这么!这么……她手掌捏成拳头,半晌,深吸一口气:“罢了,好女不跟男争。”
却见李锦上前两步,俯身笑起:“但我不是什么好男。”
金舒愣了。
“世人皆知,靖王纨绔。”他唇角扬的更高,摇了摇头,“故而,不算好男。”
见他这般模样,金舒撇嘴道:“哪日我若不慎殴打了‘纨绔子弟’,当算侠义之士,见义勇为,锄强扶弱之举吧?”
“不算。”李锦直起身子,笑着摇头,“算殴打皇亲国戚,按律当斩。”
屋内,金舒惊讶的瞧着他的面颊,怔愣了一息的功夫,才深深的吸一口气,满脸都写着“算你狠”。
瞧着她七窍生烟的样子,李锦心情大好:“还不快去休息?”
金舒抿着嘴,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不行礼?”他轻笑,“罚俸……”
话音未落,金舒拱手,腰弯成了九十度,恶狠狠的说:“属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