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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仇和习忧不约而同侧了个头,目光对视上,从对方的眼神里都看到了“你且随意”的意思,习忧用竹签叉了瓣西柚放进嘴里,说:“我租了顾仇的房子。”
“嗯?”
“什么?”
“我靠啊。”
倒也不是多震惊,就是没想到。
周西东悠长地“啊”了一声,然后下定论道:“所以你俩现在是同居关系啊?”
一道咳嗽声突然响起。
习忧被呛了一下。
顾仇猛地看过来,习忧摇了下头:“没事。”
谢婷说:“你们两个难兄难弟啊,一个呛完另一个呛。”
潘超还处在被好兄弟欺瞒了的巨大的伤心之中,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习哥,房子我还算半个中介人呢,你为什么连我都没告诉?”
习忧也有歉意:“没故意瞒着你,觉得你早晚会知道。”
“超超,”周西东却颇不以为意地说,“你见习哥主动说起过什么吗?”
潘超琢磨了一下,反应过来,豁然道:“说得也是。”
“行吧,那习哥你一会儿就喝饮料。”潘超从运输带上拿下来一瓶北冰洋,搁习忧面前。
习忧说:“行。”
反倒是顾仇说:“你要想喝酒不用管我,我刚和小张叔发消息了,他今晚过来接我们。”
习忧反问:“你看我像很想喝的样子吗?”
“……”
好吧。
顾仇不说话了。
习忧租顾仇房子两人变成同居室友这事儿占据了接下来好一会儿的话题中心。
直到有人都自个儿干完一瓶啤酒了,桌上才有人反应过来游戏还没玩起来呢。
说开始就开始。
之前提出玩这个游戏的是班上一个性格比较内向的女生,叫汪昭昭。
游戏的规则很简单,从汪昭昭开始,每人说一件自己以为的“自己做过,别人没做过”的事情,做过的人不用喝酒,没做过的人得喝上一口酒或饮料以作惩罚,而参与游戏的人中有多少人做过,说话者就得喝上几口。
说白了,这个游戏,每一轮都很耗酒、耗饮料。
但气氛在这儿了,这些都变成了其次。
玩得痛快最重要。
汪昭昭平时性格不活泼,这会儿被围桌而坐的几十双眼睛盯着,场子这么热,便也有些上头,她双手托着腮,挡着红扑扑的脸,说:“我高一时候跟人网恋,后来发现对方是个四十岁的油腻离异男。”
她话音一落,数声“卧槽”拔地而起。
过于劲爆。
“真谈了啊?”有人问。